几个教头则凑在阴凉地里推牌九,输家叫骂声盖过练兵喊声。
见到这幅场面,傅景心头梗,面上还装作玩世不恭样子,走到近前观战。
有位相熟教头发现他,说:“傅主簿来,今日是有什指教啊?”
傅景连连摆手:“例行公事,例行公事罢。”
“怎不见简少爷,哦——估
江城守军驻地,即便管理得再松散,也是有甲胄齐全士兵在,什贼人敢到这里偷东西,怕是不要命。
简寻没有解释,只是站起身:“傅景,有事出去,帮遮掩下。”
“就知道你又要进城。”傅景倚在门边,看着简寻步履匆匆地往外走,提醒道:“虽说咱这就是闲职,但被侯爷发现,你吃不兜着走,你还是注意点吧。”
简寻脚步没停,只冷冰冰地嘲讽道:“江城守军和家畜有什区别,只会在校场晒太阳,除分发粮饷,有们这些主簿什事?”
“走。”
声。
身后突然传来句:“什禽兽?”
简寻猛地回头,就见穿着身常服好友走进来。
来人是傅景,简寻同窗好友,幼时同读书习武,如今两人同在江城守军里任军营主簿。
傅景长相清秀,行动间有种富家子弟惯有风流劲儿,和简寻这种君子端方人完全不是个风格。
傅景看着他背影,长叹口气,慢悠悠地自言自语:“前有血洗玄青观,后有上元夜行刺,简寻啊简寻,等哪日事发,你就祈祷能受得皮肉之苦吧。”
但简寻说也是实话,江城过分“太平”,哪有他们这些人用武之地?
若非自己只是江城郡守近亲,而非真正勋贵世家,倒也真想和简寻样快意恩仇。但他心有顾虑,只能用情报给简寻行侠仗义添把火。
“江城可要热闹起来啊……”傅景边嘀咕,边帮忙把卧房门锁好,穿着身常服大摇大摆地去校场溜达。
校场里和往常样热闹,烈日之下,底层士兵提着长矛,挥舞动作有气无力,活像是见不得光瘟鸡。
单看外表,两人实在不像是能成为挚友样子。
傅景瞅瞅他,再看看屋子狼藉,十分稀奇地说:“真是难得,还第次看你这慌乱样子,出什大事?”
简寻走到桌边坐下,眉头紧锁:“丢点东西。”
也不知道是他额头太硬还是檀木质量不好,磕到地方连点痕迹都没有。
傅景眼珠转,“啧”声,十分好奇:“不能吧?咱这地方还能进贼?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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