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寻愣,回想起修云和自己说话时担忧神情,总觉得不像做伪。
对方是真心请求他带只簪子过去。
“不会,他说得很郑重,他不会骗。”
傅景拍拍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点,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简寻严肃表情。
嘴唇轻抿,眉头微皱,显然是在为这个问题烦恼。
校场不比城内,夜里十分寂静,只有巡逻士兵拖沓缓慢脚步声。
简寻仗着自己武艺高强,向来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,不成想刚进内院,就被守株待兔傅景抓个正着。
寻常主簿舍院并不是两人同住,这是仅属于他们两个优待。
简寻翻墙进门时候,自己唯友人正坐在院中石桌旁,桌上放着酒盏。
见他进来,傅景拍桌面,说:“总算让逮到你。简寻,今夜你必须坦白,说,你今日入城又做什大事去。”
,可是饭食不合口味,还是身上不爽利?属下还是回车队找太医给您瞧瞧吧?”
怕不是昨夜伤到哪?
修云“啪”地放下碗碟,睨他眼,说:“滚出去。”
“是!”沈三个激灵,带上残羹冷炙忙不迭地跑,走到门边又突然回身请示:“那……屋顶上护卫还要继续撤走吗?”
言下之意其实是想问,那个未来太子侧妃还会不会来。
傅景无奈地发现,简寻是真、正正经经地在向他询问这个问题。
有意思。
傅景撩下长衫,面上醉态退大半,脸兴味盎然,“啧啧”几声,评价道:“不过也有种可能,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,这哪里是真想要东西,是想找借口见你。”
“稀奇啊,简公子这整日只知道练武
傅景衣衫凌乱,脸颊泛红,说话还有些口齿不清,明显是有些醉态。
不过人还算清醒,还知道自己眼前是谁。
“没什。”简寻应声,略过这个醉鬼往里走几步,又想起件要紧事,回头问:“有人和求只秋海棠簪子,应当是很重要东西,但,江城哪里能买得到?”
简寻平日里要练武要琢磨着做大事去,哪有时间逛江城店铺,这会儿难免有些局促。
傅景掏掏耳朵,脸怀疑:“说简公子,你不讳世事也要有个度啊,这东西随便哪个胭脂水粉店都能买到,你怕不是被人骗吧?”
修云轻笑声,说:“撤。”
他知道,那人定还会来,毕竟他说出那样请求。
因为萧郎心啊,太软。
*
简寻当然不知道修云给他什样评价,这会儿他才刚刚抵达城外驻军校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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