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行松当是其中最显眼的一个,他站在众人首位,起身之后R
他迅速抬头瞥了一眼简寻,见对方表情自然,并没有半点惊讶,便知道是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把他给卖了。
“傅小公子果然有乃父之风。”宁修云夸赞一句。
傅如深闻言拜谢:“多谢殿下夸奖。”
眼见着自己老爹道谢,傅景也赶快应声:“殿下过誉了。”
和老神在在的傅如深不同,傅景觉得周围人的目光灼热得简直能把他的衣服燎着了,只求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赶快放过他。
太子轻飘飘的一句话便驳了本地世家的面子,对傅如深的青睐是摆在明面上的。
简寻算傅如深的半个子侄,傅景更是傅如深唯一的儿子,太子字字句句都是在给这位江城郡守撑腰。
这又好像一记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江行松的老脸上。
他低着头,面皮抽搐几次,快要维持不住脸上虚伪的笑容,视线向身后飘去,就见傅如深表情平静地躬身,仿佛眼下这般情景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。
眼下太子这番行径,何尝不是给江城世家的又一个下马威。
他暂时还不希望自己在江城多年积累的人脉毁于一旦。
好在宁修云点到为止,没有抓着这件事不放。
傅景谢完礼,宁修云便开口道:“都免礼。虽然礼数周全些是好,但今日不必过于拘束。”
众人顿时齐声道:“谢殿下。”
至于起身时有没有暗搓搓地揉自己的膝盖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而这似乎也昭示者,太子宁远和传闻中的并不相同,不会仅仅因为和裴延这位智囊决裂,便失了方寸,能任由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摆布。
现场的气氛都僵硬了下来,唯独焦点中心的太子和简寻面色如常。
简寻应声答道:“东边桌边的紫衣公子便是。”
宁修云打眼看去,人群里傅景穿了一身骚包的深紫,衣摆还绣着鸟雀,这衣服样式并不鲜艳,可惜一堆人里就他穿了紫衣,完全不需要仔细分辨。
正在暗搓搓往人群里蹭的傅景顿时身体一僵,心说天要亡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