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自幼不爱武艺,和简寻一道打基础的时候,吃不了习武的苦,于是灰溜溜地躲回自己的屋子,任凭傅如深
现在这是在干什么?临时抱佛脚?
傅景刚刚把弓拉开,被这陡然的一句话惊得手一松,弓弦回弹,那
枚羽箭斜插进了地里。
他抬手捂着胸口急促喘息几声,心脏都快蹦出来了,顺着声源看去,果然看到了坐在树上的简寻。
营帐里顿时昏暗下来,长夜寂寂,只余下两人并不安稳的呼吸声。
简寻心跳声前所未有的慌乱,太子的一席话瞬间将他心底最隐秘的恐惧全部挑到了明面上,单是想想就让他血液寒凉。
他在软榻边僵硬地坐了半宿,心烦意乱,本打算在太子殿下入睡后便溜走,但太子今日似乎也有心事,直到四更天里呼吸才绵长许多。
视野昏暗,简寻却毫无睡意,他向太子的榻上撇去一眼,站起身离开营帐,帐帘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床榻上,宁修云睁开眼睛,抬手摘下了憋闷的面具,目光看着营帐顶部,眼神清明。
月光皎皎,茂密的树冠在简寻脸上打下一排阴影,配上那苦大仇深的表情,简直像个深夜出巡的阎罗,傅景就是那个即将被抓走的小鬼。
这已经是近日来他被简寻恐吓的第二次了,也不知道这人神出鬼没的癖好什么时候能改改。
傅景左右看看,到底还记得这是深夜里,他指着树上的简寻压低声音骂骂咧咧:“你没事不睡觉来吓我?再这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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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寻从营帐里离开,避开轮班的守卫,漫无目的地在营地里闲逛,没走出多远就在靶场边上看见了傅景。
这人难得换下长衫,穿了一身靛蓝色骑装
简寻觉得稀奇,绕过靶场护卫,几步飞身到了靶场边距离傅景最近了的一棵树上,屈膝坐在那里,疑惑地出声。
“大晚上,练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