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他已经没有这个打算。
宁修云又回到石桌边坐下,手里拿着枚棋子把玩,“你觉得醉风楼应该如何处置?”
简寻脸上热度逐渐消下去,他思索番,答道:“这种牺牲部分人得到巨额财富地方,不存在更好。”
宁修云瞥他眼,道:“孤也是这样想。梁番胆大包天,仗着江城与国都横跨半个大启,阳奉阴违事情他件都没少干。单凭这位孤血亲,梁番就死不足惜。”
先不说云公子和当朝太子到底有什亲缘关系,单说云公子撞太子小字当花名,梁番这个知情人没有半点反应,就看得出这狗东西离皇权太久,除每年送上去银钱,怕是已经不知道“敬畏”两个字怎写。
简寻花几十秒时间将自己脑海中那本来快要融为体“修云”和“太子”两个形象重新剥离开来。
他仰下头,让自己脱离太子钳制,脚下向后退步。
“殿下别开玩笑。”
宁修云看着他仍然泛红耳际,非常想说自己不是在开玩笑,他是真很像知道,在现在简寻心里,到底是“云公子”重要还是太子更重要。
这样比较其实并没有意义,但宁修云却偏偏差点没能克制住自己。
简寻想到梁番是在嘉兴帝手下做事,面前未来储君羽翼未丰,还是嘉兴帝亲生儿子,太子若要除掉醉风楼,那就不仅仅是杀个宦官事,而是在太岁头上动土,结果难以预测。
只要能让修云和醉风楼彻底断绝,简寻也并
不在乎醉风楼是否存续。
宁修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他只是单纯地想在简寻身上看到对自己在乎,就像丧失安全感旅人,总希望在空茫未来中找到个独属于自己锚点。
但简寻那红得快要滴血耳尖让宁修云心头软,消继续调侃念头。
宁修云略有些遗憾地放下手。
简寻微不可查地松口气,他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面对太子。
如果没有在醉风楼突然被真相冲击,或许今晚回来他就会向太子问个究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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