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对方发言,吾桐低下头轻声说句:“对不起。”
月月母亲不知道吾桐为什道歉。她木讷眼凝聚在这个年轻人身上,好不容易聚拢点光辉,
“去过。”见吾桐他们看向自己,中年女人小心翼翼跨过门槛,走过那扇门,却也只敢挨在门边站。
满是伤口疤痕和老茧粗糙手指拨起额前凌乱碎发,她开口说:“前两年,他叫给小婶儿送过腌好腊肉。”
吾桐先是喜,而后,又沉下心,忍不住开口问说。
“阿姨,您为什……不逃?”
这会儿脸上保持微笑綪冥盘腿坐在床边,眼睛直盯着老李头,而老李头在他注视下,身体直持续抖动,压根儿都没有歇下来意思。吾桐不知道这位小气大妖怪先生正在偷摸着干什事,只是默默从他身边挤出来,下床与阿姨交谈,给足尊敬。
现在问题来。
綪冥把人打成这样,他们接下来该怎做才不会打草惊蛇?
而且那大婶位置就李老头知道,她来这儿还得老李头亲自去接。
有点愁。
吾桐干脆问綪冥:“你能做个跟他相似人偶吗?或者是幻化成他模样,不对,们还不知道那个大婶儿家住哪。”
月月母亲听到这句话,默默低下头,不知道是在回答吾桐,还是在对自己说:“不是没逃过,是逃不掉。”
“刚过来那几年,每年都想着逃。但是不管跑到哪里,都会被抓回来。”她眼里无光,异常平静地阐述过往,“所有人都帮他们抓,村里人,镇上人,车站人,就算跑去……跑去所里,也会被绑回来。”
这是个偏远地方,如果买卖人口在这里已经成为种固有恶劣习俗,那当地执法者就算知道这是犯法行为,也只会顺着这里习俗做事。
其实在刚出口那会儿吾桐就已经后悔问出这个问题。他是个受过现代教育年轻人,有自保能力,有充足体力和力量,也有些帮助自己脱困知识,逃跑对他来说可能不算是太困难事情,但对个手无缚鸡之力女性来说却非常困难。
何不食肉糜,他没有资格拿自己跟对方相比。
他正准备问綪冥有没有找到大婶儿家办法,就听门外传来阵战战兢兢女人声音。
“……知道。”
月月母亲,那个看起来跟疯样中年女人正小心翼翼趴在门边。
她不知道在那个角落看多久,直默不作声,也丝毫没有阻拦意思。直到吾桐将问题问出口,才终于出声。
而她出声内容也同他毫无瓜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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