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描绘完整这个物件轮廓的同时,吾桐猛地一抖,全身,bao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他手里摸着的,是颗人头。
四婶忽然想到,老李头要是病死了,她那十三万都不用给了。
她如此想着,装模作样地关上门,不再多说。
然后再晚些时候,她喊来了一辆小型的铁皮卡车,让司机把吾桐和綪冥两人抬上车,连夜运到了山上。
又折腾了好些时间,吾桐感觉自己被放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。一些沉闷的木头磕碰声响起,黑暗便将他彻底笼罩。
等了一会,吾桐确定负责把他送到这里的人已经彻底离开了,才悄悄睁眼。
略的心理安抚生了效,綪冥竟真的安安静静躺到竞拍结束都没发作。
最终,他们俩以一个34w,一个35w的价格分别成交给两户村民。
临走时,吾桐还听到有人念叨:“他妈的,买个人都比我盖房子贵了。”
四婶听了,笑着说:“那能一样吗?给你女儿找个疼她爱她的老公,她在下面天天有人陪,日子就不孤单了。”
那人回了一句:“也是。”便跟着四婶一块往出走。
然而这个空间的黑暗太过彻底,吾桐就算已经习惯了黑暗也看不见任何东西。无奈之下,他只能用双手摸索。
指尖触碰到了油纸触感的东西,窸窣声响随即在他身侧响起。
吾桐小心翼翼的点触,摸索,缓缓向上。
终于,他脱离了油纸的触感,触碰到新的东西。
很粗糙,却又很光滑,硬邦邦的,没有多余的温度。吾桐通过触摸,缓慢在脑海中描绘出这个物件的轮廓。
吾桐听了只觉得无比讽刺。说这个城镇重男轻女,把女性当成物化成商品,5w块就把女儿卖掉;又有人为了甘愿付出所有资产,花费35w给自己已死去的女儿买个伴儿。
平等的物化每一个性别,也平等地把所有生物都当成畜生看待。
‘简易型拍卖会’结束,四婶儿又离开了一段时间,到晚上才去而复返。
她本想叫老李头干活,把人运到指定地点去。但她还没进屋,就被老李头屋里的骚臭给熏得赶紧关上门。
嫌弃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四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便退了出来,扭头就指着阿姨喊:“你男人是死里头了吗?这屎臭味,糊一身了吧?他妈的真不顶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