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俩都对村里这种知法犯法,哦不,就算不知法也想办法擦边深恶痛绝。
提到那场天灾,月月的神情也不禁抿唇,似乎也颇为赞同这个说法。只是她没说出口,而是转而说道:“现在村里人已经很少很少了,而且大部分都被抓了起来,这种事可能也不会再有了。”
接着,月月继续说:“我苦恼的是,我哥知道杀人者是我母亲之后,他就把我和我妈告上了法庭,叫我赔偿他的经济损失。”
吾桐满目愕然:“……什么?”
他是幻听了?
异瞳一样。
月月一出出院就立刻去精神病院看她母亲,她说她想象过,妈妈离开父亲之后会过得稍微好一些,但真正看到妈妈的时候,她才发现事情远比她想的要好太多。
现在的月母精神状态特别好,每天都能穿干净的衣服,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。日常都是自己捧着一本书安安静静坐在角落仔细阅读,心情十分满足。
病院里的医疗人员都知道月母杀过人,对她还是挺忌惮的。但有几位照顾她的医护人员深入了解过她的故事之后,就打碎了有色眼镜,对月母颇为照顾。
吾桐不知道这是不是非人管理局的特意安排,但不管是不是,他都很愿意相信,月月母亲会有属于自己的新生活。
林子郜在旁边磨着牙,很是不爽地说:“你没听错,他哥把月月告上法庭了。”
吾桐慢慢把筷子放下,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,深深吸了口气。
“把你哥电话号码,家庭地址,姓名和身份证号,有用的信息都存下来。”他真没想到人居然能无底线无下限到这种地步,“他不是要告吗,那就陪他。我认识几个业务很成熟的哥们,我把他们的信息推给你,你跟他们聊一聊,至于费用,前期需要
不过,事情也不是完全那么顺利。
月月还有个哥哥,哥哥在结婚之后就搬到城里的自建房去了。听说家里发生惨案,他立即返回去找家里的房本,存折和银行卡这些值钱的东西。听说他爸银行卡里的钱因涉嫌赃款而被冻结和没收,他急得打转,还带着老婆孩子跑到相关部门天天哭闹。
不是吾桐带有色眼镜,而是他对那个山村的拐卖文化实在心有余悸。听到月月有哥哥,还已经结了婚,他第一反应哥哥不会也花钱买老婆了吧?
后面月月自己说她哥哥和嫂子是在学校里自由恋爱之后结的婚,吾桐才打消了怀疑。
茫然和愤怒交织在一块,林子郜咬牙切齿:“恶心,真的恶心,你们村里都是什么妖魔鬼怪!还好你跑出来了,那场天灾估计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降下的惩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