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很淡,听不出说者的心情是喜还是悲。
等待了许久,始终没有得到回应的吾桐默默攥了攥拳,说:“你考虑好,我不喜欢狗血的剧本,你要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就趁早打消。”
一天了。
这一天里,吾桐不止一次想到綪冥。照往常,綪冥老早就该窜过来,用
虽然从和老爸的交谈中,他大概了解到身边没有其他大事发生,但一想到无事牌玉裂,他又止不住的担心。
且最让吾桐担心的是,綪冥居然不在他身边待着。
奇了怪了。
这大妖怪从来也没有这么规矩过,而且吾桐都在心里这么念叨他了,他居然没有半点回应。
难道玉裂的影响这么大,他现在不方便行动?
吾桐紧了紧眉,觉得口干舌燥。他咽了口唾沫,拿过旁边备好的温水一饮而尽。稍微缓解了喉咙里灼烧的干渴感之后,吾桐咳嗽一声,又扫了病房一眼。
怎么看怎么不对劲,这地方瞧着也不像正经医院啊。
老爸啃着苹果块,帮着解答了他的问题:“你那同学,那个叫林子郜的,他的人脉帮忙安排的。”说着,老爸话锋绕了回来,“话说你这同学这么有本事,到底是什么人啊?”
吾桐:……
林子郜有个锤子人脉,他自己住院的时候都住的是普通病房。
越想吾桐就越着急,偏偏手机联系不到綪冥和其他人,吾桐在父亲和赶来的母亲注视下好好喝了碗粥,好不容易熬到晚上,两位返回附近的宾馆休息,他才终于有自己独处的空间。
屋内没有开灯,仅剩安全指示牌的幽幽绿明提供一点可见光。床铺上,清瘦的青年慢慢蛄蛹着坐起身,厚厚的空调被落下,他也睁开了眼。
额前的碎刘海没有规律地垂落,异色的猫猫眼瞳在黑暗中竟隐隐发着光。
沉默许久,他兀自开口。
“不打算见我了吗?”
猜着应该是綪冥打着林子郜的名号给自己开绿灯,吾桐撇过头,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,转移话题问:“您跟我妈来多久了?怎么没见着我妈她人?我昏过去这几天,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?”
“公司有点事,你妈回宾馆去跟人视频开会去了。”吾桐爸把苹果吃得差不多了,收拾起垃圾来,嘴上还不闲着,“前几天近海海面发生了一场雷,bao,持续了三四个小时,从半夜一直劈到天亮,把你妈吓得不轻。”
雷,bao……
吾桐不得不把这个奇观同他遭遇到的事情联系起来。他又四处打量了一眼,见一切如常,便安下心。
看来那天晚上的事没有造成太多影响,至少他所在的这个世界依旧和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