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概就是两个闷瓜凑在
起
悲哀
，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想什
，猜来猜去简直是要人命。
最终还是拉苏陌言去医院，抵达时候还差十分钟十点，主任医师办公室里病患很多，他们在外面站着。
老男人从早上睡醒以后就始终垂着头不敢看身边青年，无声地往旁边挪挪，“……你先回去，即使真是癌症也跟你没关系。”
青年也跟着挪，看着老男人粉透耳尖觉得好笑，“
也听下没关系啊，今天又不用上班。”
老男人飞快地瞥他眼，再挪脚，舌头都好像有些打结，“不用……”
苏陌言垂下眼，心想，自己能撤离早就撤，到现在地步，晚点失望又有什关系呢？
沉默许久，房间时钟在咔嚓咔嚓地走着，萧世收回抚摸对方头发手，轻声道，“预约几点拿检查结果？”
“……十点。”
萧世看看时间，已经九点十分，医院离这里可有段不近距离，他干脆起身，“陪你去看结果。”
“不用。”苏陌言低着头，跟在他身后，去拿自己西装穿，经过整晚，它皱得不像话，“自己去就可以。”
“不需要为难。”老男人头低得快要栽进盘子里，闷声道，“如果是因为病事，不需要同情。”
萧世叹口气，无奈地伸出手去摸摸他头发，以前怎没发现，这个人其实别扭得要命？性子又闷，看起来好像自己欺负他样。
“陌言，不是同情。”萧世柔声道，感觉到对方在自己指尖碰触到他耳朵时候，刷地红个通透，不由地笑，“起码，不止是同情。”
“……”
也就是说，确实还是有同情成分在里面。
青年快速上前大步将人逼进墙角，微笑道，“想陪在你身边。”
老男人不说话。
他垂着头思考老半天，才僵硬地点下
萧世已经在穿鞋子，闻言顿下，看着他，“陌言，说过，跟不需要客气。”
苏陌言看他眼，眉头皱得紧紧，不说话。
那副样子，在外人眼里好像寒风凛冽冰山，而如今萧世看来，简直好像是被他欺负似，委屈别扭状十足。
可他能说什？
自己都还在混乱中。
如果不是自己可能会死去，如果不是自己献身模样带着慷慨赴死般决绝，昨晚他也许不会配合自己那样疯狂。
这是萧式诚实。
他知道，这个青年向来不愿意欺骗别人，也不会给别人无谓希望。
想留下，就请等待。
失望，那就撤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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