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良在梦里无声
挣扎，却无法改变既定记忆，独身
人跌落进蓝色漩涡里。“不要……”
“什
？”殷齐听不清白景良在梦中呓语，只能看见滴泪顺着他睫毛滑
下来。
白景良梦见沈琪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沈琪。
周围是片末日景象，天空低低压下来，仿佛破个洞。
白景良心脏剧烈跳动着，被眼前少女带着，在每栋楼顶端疯狂奔跑。
眼前终于出现个蓝色漩涡。身材修长少女突然回过头来，长发被吹起来，露出较好面容，和双明亮眼睛。
殷齐扶着他试着喂吃几次药，都不太成功，只能半夜又把他抱出去打点滴。
白景良进来时候像孩子样趴在殷齐肩膀上，睡得很不安稳，眉头紧皱，好像在做噩梦。
殷齐则小心托着他脑袋，将他放在病床上，然后就直在床边看着他。
路过护士都不由得直偷偷打量他们。还有人稍微脸红，捂着嘴耳语。
殷齐觉得她们在看白景良，十分不悦，直接关上私人病房门。之后也没有再叫人，自己把白景良打完吊针拔出来。
殷齐心里仿佛堵股火，烧他生疼。“至于打击这大吗！”
他实在看不下去，伸出手来，非要把人抱进怀里。“别咬嘴唇。”
“都咬出血。”
白景良并不回答，只是极力偏开头。
殷齐不得不强行捧着白景良脸，按在怀里，分开他沾血唇瓣，掰开他紧咬牙关，“别咬自己。
白景良却惊恐发现，他已经有些记不清少女脸。
“景良，你先走！”少女深深注视着他，在最后刻还突然拉过他，在他脸上极轻亲吻下。
白景良心口抽紧，浑身震颤。
少女轻抚着他脸，眼含泪光笑下，然后用力推他。“走啊。快走。”
不……不，他能不走！
他摸到白景良手打点滴打凉，又给他捂手。
白景良手指纤细，皮肤很白，青色血管也相当清晰。殷齐正垂眸将这手越发握进掌心里，白景良指尖就动动，轻轻抓住他手指。
殷齐愣，还听白景良好像轻声说什。
他低头凑过去。
“怎。”
“你咬
。行不行！”
“沈琪到底有什好。你……”殷齐说到半，突然摸摸白景良额头，脸色变。
“你发烧。”
……
白景良这下就发起高烧，上飞机就睡过去，直到下飞机都没有醒来，是被殷齐抱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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