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他死得太早,只要自己闭上嘴,他不会知道。
不会知道那惨烈的,足以摧折一个人的结果。
付凌疑扯了扯嘴角,背在身后的手心被他自己掐出了血。
他语气笃定,眼眸认真地看着徐应白:“道观没事,玄清子和谢静微也没事,他们都挺好的。”
徐应白静静地看着付凌疑:“不骗我。”
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,自己死后想来声名不会好。
那道观呢?师父呢?静微呢?
徐应白猝然转身,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付凌疑。
付凌疑沉默着站在徐应白的身后,好像一堵不会倒塌的墙。他和徐应白一起送走了玄清子和谢静微。
“付凌疑,”徐应白低声问,“我死后,你到过玄妙观吗?。”
付凌疑的胸膛起伏了一下,他垂下眼不敢看徐应白,也遮住了眼底的痛苦和痴狂。
他心里为徐应白火烧火燎的疼,面上扯了扯嘴角,轻声回复道:“不骗你。”
付凌疑背在身后的手猝然收紧,他露出一个无可辩驳的平静表情,道:“我到过。”
“那里怎么样?”徐应白琥珀色的眼眸紧紧看着付凌疑,“还好吗?”
付凌疑无声地看着徐应白。
天地苍茫,满院皆白,只有还未凋零的梅花和徐应白有那么几分珍贵的生机,徐应白穿着一身青衣认真地看着他,迫切地想从他身上知道一个答案。
他站得笔直,如一根在峭壁生长仍旧傲然的青松,但他身形是那样的瘦削单薄,伶仃一人立着,仿佛脆弱得一折就断,让人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