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应白:“…………”
这个混账……混账!!!
徐应白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脖子到耳尖红了一片,他几乎快喘不上气,眼尾霎时红了一片,像是要哭了。
那抹绯红狠狠刺激了付凌疑,他松开徐应白的后脑勺,终于结束了这个不合时宜的吻。
两个人都气喘吁吁,只是徐应白坐着,付凌疑站着。
那木块瞬间碎成粉末,徐应白震惊地看着付凌疑,而后者额角淌着冷汗,目光如死灰一样寂静,又压着哀戚与癫狂。
“……徐应白,你怎么能这样想?”
付凌疑一边说一边朝徐应白走过来。
“你……”徐应白话还没说完,就被按住了后脑勺。
一个炙热干燥的吻压了上来。
尊伤痕累累却仍然温和平静的石像。
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动摇他。
斗转星移,时间流逝,营帐里的烛火烧过半截,付凌疑终于扯了扯嘴角,看向徐应白。
徐应白捏着手指的动作一顿,幽深而平静的眼神看了过去。
两个人目光相对,付凌疑看着徐应白琥珀色的眼眸里映着一点猩红的火光,和那日铁花落下时一模一样。
徐应白额角青筋突突直跳,心脏
徐应白猝不及防地被撬开了齿关,付凌疑乌黑的瞳仁近在眼前,让他有一种被发疯了的野狼盯上的感觉。
那是压抑而又放肆的掠夺,是单方面的侵略,霸道到徐应白根本挣不开,他手指蜷缩着,紧紧PanPan抓住了身边的狐裘,浅蓝发旧的布料被他扯出一大片褶皱。
但这个吻又是细致而认真的,似乎是要真真正正让徐应白体会到什么是“其他的事情”。
他挣不开这个吻,只好发狠似的咬了一下付凌疑的唇,血腥味一下子蔓延开来,沾染到两个人唇齿间。
但让徐应白没想到的是,付凌疑只是顿了一下,紧接着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就好像放了光一样亮起来,吻得更加深。
“我是真的喜欢你,”他尝试着像徐应白一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,可最后还是没笑出来,“徐应白,人世间有很多事情的,你不想试一试吗?”
“除了江山百姓,庙堂江湖……”徐应白看着付凌疑近乎着魔扭曲的神色,听见他沙哑到失色的嗓音,“你难道不想想自己吗?”
徐应白鸦羽一般的眼睫打了个颤,他顿了顿,嗓音温和,语气平静:“没什么好想的,等该做的做完,我也许也到了该走的时候,何必再去想其他的事情。”
“即便想,也都是妄想罢了。”
话音一落,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,徐应白猛地看过去,付凌疑把桌子的一角给掰折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