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多久,就多久,好
徐应白一怔,他当然知道这个试一试是什么意思,昨夜那个火烧火燎的触感似乎又涌上唇边,他谨慎地朝后一仰。
付凌疑的瞳眸狠狠一抖,那一瞬间他几乎想要直接将徐应白扑倒在地。
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。
不想再和徐应白只保持那么一个主仆的关系……因为不够,远远不够!
干脆生米煮成熟饭好了,付凌疑的心重重跳着,把徐应白绑在自己身上。
“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,”徐应白叹了一口气,慨然道,“十年过去,他若是还活着,应当娶妻生子了。”
付凌疑抓着铁钳的手骤然用力,但他又很快放开了,怕露出什么异样来。
但那铁钳还是弯了些许。
“你还记得他?”付凌疑开口问。
“记得,”徐应白神色温和,“那小孩看着乖巧,胆子却很大。”
碰到因病因灾家破人亡的百姓。”
“见得多了,就觉得羞愧难当。我自己那点事情不过尔尔,”徐应白语气浅淡,“比起他们来说不值一提,于是再想起自己之前的事情,就觉得都是胡闹。”
不过尔尔?不值一提?
付凌疑的眼睫颤了颤。
徐应白鲜少提起少年事,被付凌疑这么一问,倒是想起很多事情。
这样就不用分开,徐应白也没法离开自己了。
不能放徐应白离开,因为他真的会消失得无影无踪,就像……就像上一世一样……
绑起来,关起来……才是最有……
不……付凌疑很快又摆脱了这个念头,心中对自己那肮脏的想法感到恶心。
他重新看向徐应白的眼睛:“我……你……就试一试,你要是真的不喜欢,随时分开,好不好?”
“同你性子有几分像。”
付凌疑扯了扯嘴角,笑了:“是吗?”
徐应白不轻不重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徐应白……”一道沙哑的嗓音在营帐里面响起。
徐应白骤然抬起眼,付凌疑眼眶有点红,凑过来看他,语气认真又近乎哀求:“你同我试一试,好不好?”
“我那时还被师父弄丢过,摸爬滚打了半个多月才找到城池,”徐应白想起往事,神色慨然,“碰巧在城门口救了一位快病死的少年。”
付凌疑闻言瞳孔一颤,压抑的目光慌乱了一瞬,被他及时垂下的眼皮遮住。
他竟还记得……他记得这件事情!
但他说得那样轻巧,绝口不提为了救人做了什么,只是平静地说自己碰巧救了一个人。
“他算是我真真切切,只凭自己亲手救的第一个人。分别时他问我名姓,我听见了,但那时实在匆忙,就没有回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