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敦是乌厥人,尤其是乌厥大汗对自己妻子称呼。
乌厥人向来奔放,对情爱之事并不忌讳,阿古达木也是想问就问,没什遮拦。
“……”徐应白眼睫轻轻颤下,他没应声,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“但你……”阿古达木继续真心实意道,“竟然会喜欢他?实在是不可思议。”
阿古达木见眼前中原人难得陷入阵沉默,斟酌会儿中原人那麻烦得要死礼仪和接人待物时规矩,便不再问。
付凌疑已经走有十二天,但徐应白有时候还是会忘记这件事情,下意识以为付凌疑还待在自己身边。
徐应白指尖动动,他站起身,自己到旁斟杯茶。
茶水入喉,压下喉间那股难耐血腥味。
阿古达木饶有兴致地看着徐应白,俊美面容有揶揄之色。
“凌疑,是你那个……”阿古达木比划两下,勉强把之前那不太友好称呼咽下去,换个,“跟屁虫?”
话音下落,营帐内寂静无声。
阿古达木啧声,看着徐应白道:“中原人,没想到你居然这凶。”
徐应白捏着自己指节,温声道:“过奖。”
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他上辈子也仁慈过,也听幽帝最后遗言,尽心尽力辅佐魏璋,可是得到后果又是怎样呢?
孤身人,万箭穿心,坠江而亡,死无全尸。
中原人就是麻烦,阿古达木想,瞻前顾后。
良久,徐应白平静地开口:“你为什觉得不会喜欢他?”
“直觉告诉,”阿古达木啧声,“你们不是路人。”
徐应白捏着指节动作顿,而
徐应白转着茶杯手顿,冷声道:“……再出言不逊,别怪对你不客气。”
阿古达木摊摊手:“好吧,是不懂你们中原人。”
而后他指指徐应白脖子上那点还未彻底消去红痕:“这是他咬吗?”
徐应白眉梢微动,抬起手按下那点痕迹。他肤色很白,再加上身体不好,留点痕迹就很难消除,付凌疑个吻咬出来淤青,十几天还没消完,居然还剩个浅浅痕迹。
阿古达木想想,很认真地问:“按你们中原人想法,他亲你,应该是想娶你做他可敦?”
这世,不能再重蹈覆辙。
徐应白边想,边看着舆图上肃州城池。
风沙遍野,有风吹进营帐里面,他咳嗽下,血腥味重新上涌,他下意识叫声:“凌疑,帮……”
话到半,徐应白止住自己话音。
他想起来,付凌疑不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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