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漠狂风拍打着营帐,徐应白侧着身子躺在营帐里面窄床里面,他胸前落着双手,牢牢抱着他和裹在身上那件浅蓝灰狐裘。
徐应白抬手划下付凌疑手指,那上面有细碎伤痕。
付凌疑身上暖烘烘,他跑十几天,刚才又闹遭,现在是累坏,没过会儿就睡着。那绵长呼吸响在徐应白身后,起伏着胸膛贴着徐应白单薄脊背。
这样来,倒是不像之前那样冷。
徐应白长叹口气,全身渐渐放松下来。
嘴里面,身体力行地告诉徐应白没有最放肆,只有更放肆。
徐应白:“………”
混账!!!放肆!!!胡闹!!!
而后他站起身,想帮徐应白把衣服穿好,又发觉自己边手上乱七八糟,只好做罢。
他找张帕子把手擦洗干净,又收拾好脏衣服,心满意足地搂着徐应白到床上睡。
他往热源靠靠,疲累但安心闭上自己眼睛。
大漠夜里很凉。
军中条件艰苦,不像在长安时候有炭火,有厚实棉被,营帐里面摆着张行军时用床,床不算大,挤挤勉强能睡两个人。床上铺着两张聊胜于无被子,十分能让人体验到什叫“狐裘不暖锦衾薄”。
徐应白前世今生打过很多次仗,跟随魏璋南渡时也总是风餐露宿,再加上少年时同玄清子走过大晋江山千万里,对此倒还算适应。
只是精神上虽没什关系,可身体却是诚实,他这具孱弱身体,并不足以支撑他这样舟车劳顿,殚精竭虑。
而等到打下肃州城,徐应白那根紧绷神经终于松弛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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