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自己法子,也确实太过冒险。
徐应白被说得时哑然,索性闭上嘴,他安静会儿,伸出手像小时候样去摇玄清子那宽大衣袖。
玄清子瞪他:“不吃你这套!!!”
徐应白:“师父……”
没过半晌儿,玄清子骂骂咧咧地坐下来。
徐应白面色苍白,乌黑长睫垂着,他眼底有乌青,浅淡到近乎无色唇有点破损,是刚才不小心被咬出来伤口。
“唉……”他轻轻叹口气,自知躲不过这遭,抬眼对不肯离开付凌疑道,“出去吧,要和师父叙叙旧。”
徐应白嗓音温和:“况且你昨夜也受伤,正好趁这个时候让军医收拾下。”
付凌疑手指收拢又放开,闻言哑着嗓子应声好,而后艰难地迈开步子,慢吞吞地离开。
这下营帐内只剩玄清子和徐应白两个人。
谢静微试图抗议,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,还是被自家师祖给提溜到边去。
他委委屈屈地朝徐应白方向看眼,徐应白摊开手,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。
谢静微瘪嘴,副要哭不哭样子。另边,玄清子用手里拐杖敲敲地面,指着徐应白不客气道:“你们都出去,要和这兔崽子好好算账,谁准他这胡闹!”
谢静微扭头看玄清子,又扭头看徐应白,见徐应白安安静静坐着准备挨训样子,还是忍不住开口道:“师祖别训师父!师父又不是故意!”
“你还敢说……”玄清子倒抽口凉气,用手指戳下谢静微脑袋,“你私自跑出道观,还没罚你呢!”
玄清子跟盯仇家似看着徐应白。
徐应白:“…………”
他压下喉间即将涌上来咳嗽,小声道:“师父莫气,弟子这不是好好。”
“你能耐,”玄清子拐杖重重敲在地上,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拿命去撬口子!若是魏照没那自作聪明,行差踏错步,你还有命在吗!”
玄清子说得不差。但凡魏照没有那自负,今日谁胜谁负估计真没个定数。
谢静微顿时噤声,怕被玄清子罚抄书,跑上前给徐应白塞个草蝴蝶,眼泪汪汪地退下,往营帐外走时候步三回头,舍不得挪步子。
徐应白按着手指,目光放在没动半步付凌疑身上。
付凌疑低垂着头,不知道在想些什。
等谢静微离开,玄清子长舒口气,对着还站在原地没动付凌疑道:“这位公子,麻烦你也离开片刻。”
付凌疑眼皮微不可察地动动,身形却还是半分未挪。他沉默目光落在徐应白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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