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毕竟是中军主帅,久不露面于军心不利。
晌午太阳很热,徐应白受不得冷,也受不得热,更何况此时刚刚病过场,站两刻钟就觉得头有些晕,半个身子重量都倚在付凌疑那。
巡防卫从他们周围走过,徐应白缓会儿,松开自己指节。而后他深吸口气,忽然听见声极细,割破风声铮鸣。
叮——
徐应白原以为是自己听错。
他嗓音带着不自觉颤抖:“……不论如何,别离开……”
徐应白手随之顿,五指陷进付凌疑发丝之中,被发丝缠绕吞没。
徐应白声音很低,近乎呢喃:“那如果死,你要怎办。”
付凌疑手顿,指节神经质地发颤,他漆黑眼眸死死盯着徐应白发顶,嘴唇被咬出道血痕。
良久,付凌疑道:“说过,不论在哪,都会回来死在你身边。”
腰封束好,付凌疑用那根木簪子挽起徐应白那头漆黑如锦缎长发。
木簪子斜插入墨发之中,付凌疑不甘心地环抱住徐应白腰,咬牙道:“真毫无办法吗?”
徐应白轻轻摇摇头。
“至少如今,”徐应白说,“确实没有办法。”
他探手去揉付凌疑脑袋,付凌疑低下头让他摸得更方便些。
但几乎是同时,付凌疑瞳孔猛缩,猝然朝声源方向看过去!
下瞬,付凌疑猛地反抱住徐应白往边倒,数十把柳叶刀割破风声与他们擦肩而过,狠狠钉进他们身后木桩和巡防卫身上。
几声惨叫响在耳边,徐应白觉得脸庞有些刺痛——他眼睛底下皮肤多条血痕。
在苍白面
徐应白闻声不再言语,只是深深叹口气。
等到李毅等人全部聚齐,已经是两刻钟之后事情。
徐应白被付凌疑半抱着到案前坐下,众将站在四周与他同商讨进军事宜。
等到商讨完毕,已经是晌午。
徐应白喝过药才恢复点力气,付凌疑扶着他出营帐。
付凌疑头发又黑又硬,摸起来略微有点毛躁扎手,徐应白稍稍用力,付凌疑顺从地将头低得更低,炙热呼吸洒在徐应白颈间。
肌肤相接,付凌疑烫得像团火,徐应白被这团火灼烧得颤下。
而后付凌疑低下头,他那双黑色瞳仁压着滔天不甘与不安,仿佛雪地里被逼到悬崖走投无路狼。
徐应白以为付凌疑要狠狠咬下自己。
付凌疑也确实这做,他克制地俯首,很轻地咬下徐应白耳垂上那颗痣,动作轻得甚至不如徐应白养在徐府那只白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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