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。”
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,心怦怦呼跳得直快。
冯安山着急得很,对着付凌疑的背影道:“哎呀付兄弟,你别那么紧张,拉僵绳啊,马都不走了!待会儿该误了吉时了!”
孟凡闻言璞一下笑喷了,也道:“头儿,放轻松,放轻松……”
付凌疑:“……”
太尉府内,女官将红盖头从案几上拿下来,展开盖在徐应白头上。
四周百姓议论纷纷。
“好大的排场!皇家娶亲嫁女也就是这样了!”
“话说这是谁家娶亲?”
“不知……好像是武安侯府和太尉府结亲了……”
“武安侯府和太尉府,我不记得这两家有姑娘啊?”
织造署的女官笑问:“大人和将军觉得如何。”
“很是合身,不必修改,”徐应白温声回答,“此次辛苦你们了。”
“哪里,”女官轻轻摇头,“大人满意便好。”
身边的侍从将那婚服收起来,织造署女官便起身告退,徐应白差刘管家和李筷子送人出府。
而等到八月初五的早上,徐应白早早就被侍女叫起来了。
徐应白眼前骤然落下一片红色,而后女官将他扶起来,往外走去。
“师父!”谢静微见徐应白出了门,顿时兴奋,刚想跑过去,就被玄清子揪住了衣领。
“嘶,小兔崽子,”玄清子吹胡子瞪眼,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,“你师父戴着盖头看不清路,待会儿你把他扑倒了怎么办?”
谢静微闻言应了一声哦,然后乖乖地跟在玄清子后面走向徐应白。
女官将徐应白交到玄清子手中,玄清子拄着拐杖,接过了徐应白的手。
“哎呀不是,是太尉和那位新晋升的侯爷结亲!”
“啊?”
……
这个消息传来传去,众人膛目结舌地看着这迎亲队伍朝着太尉府那边过去了。
孟凡和冯安山骑着马跟在付凌疑后面,付凌疑拉着僵绳,手脚僵硬,越靠近太尉府,就越紧张。
外头天甚至还没亮起来,他喝了药,然后坐在小铜镜面前,任由宫里来的侍女给他梳洗打扮。
因为是男子,再加上徐应白怕解开麻烦,因此没有编什么繁复的发髻,只是将头发缩起固定好就行了。
妆容则只是上了朱红色的口脂,再描了一下眉——从皇宫前来给他梳洗打扮的女官说他已经足够好看,因而不需多加修饰。
等到梳妆打扮完,徐应白戴上了那华美的龙凤冠和各式各样的珠钗,又戴上了之前付凌疑给他打的耳坠。
彼时已经是正午了,长安街锣鼓喧天,众多百姓在街头仰着头看,只见一条长长的接亲队伍行走在朱雀大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