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应白絮叨许久。
等说完,太阳已经落下山头,也是时候要离开。徐应白深吸口气,双手交叠至额前,同身边付凌疑起俯下身,又朝墓碑磕个头。
秋风刮起枯叶,只翅膀雪白蝴蝶在他们
徐美人葬在后山。
深秋傍晚风声萧索,还有些冷。徐应白披件厚厚狐裘,在徐美人墓碑前站定。
周围野草被斩尽,看来常有人来此打扫修整。
徐应白在碑前摆些糕点吃食,又倒甜酒。
付凌疑抽六支香,用火折子点燃。
房门打开,里面干净整洁,架子上堆着书兴许是刚拿出来晒过,透着股淡淡阳光味道。
徐应白有些累,坐在藤椅上看付凌疑铺床。
余光里,他看到自己小时候放在桌案上几十只草蝴蝶。
这些草蝴蝶几乎都是徐美人折给他。
因而他从来不舍得扔。
众人赶过来。
入目大都是熟悉面孔,还有些少年,应当是新进道观,徐应白并不认识。
这些孩子有些叫他师兄,有些喊他师叔。
玄清子和几个师叔师伯挨个把徐应白打量个遍,看他如今好好才放下心来。
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,”玄清子喃喃道,“你也有许多年没回家。”
两个人跪下拜三拜,将香火插在碑前。
而后徐应白直起身,双手合十道:“阿娘,好久不见。”
“如今很好,平安顺遂,”徐应白声音很轻,“也得遇良人,共度终生……”
付凌疑喉间紧,眼眶有些热。
“今日带他来见阿娘,”徐应白弯起眼,唬拍色瞳眸倒映着远山残阳,嗓音温柔,“让阿娘看看,也让阿娘安心。”
记忆中徐美人是温和样子,她靠坐在藤椅上,手指翻飞之间就会折出只草蝴蝶。
她会将蝴蝶温柔地放在徐应白掌中,然后摸摸徐应白脑袋,看着徐应白举着蝴蝶在房子里面玩。
“在想什?”
付凌疑声音响起来。
徐应白回过神来,看着那满桌蝴蝶道:“没什,只是看见这些草蝴蝶,想起娘。”
徐应白闻言眼尾微红。
他确实有许多年没回来。
“你住处还是原来那个,”玄清子吹吹胡子,“师父和你徒弟每月都去打扫,你来得及,们昨日才刚扫过遍。”
徐应白眨眨眼,将眼眶里热意逼下午。他温声道:“多谢师父,师父受累。”
徐应白住处在玄妙观深处个小小院子,这里原先是玄清子为徐美人准备,徐美人死后,这里便只有徐应白个人居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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