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山沐雪，暖阳初现，马车渐行渐远。
“接下来去哪
徐应白眼睫微微
颤，手抚上小巧
长命锁。
“所以你昨晚是在做这个？”徐应白转头看向付凌疑。
对视瞬间，付凌疑深吸口气，轻轻“嗯”
声。
“喜欢吗？”付凌疑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喜欢。”徐应白笑得温和。
“……凌疑…”
徐应白暗哑声音响起来。
付凌疑立刻停下来。他顺手灭掉烛火，来到徐应白身边，声音有些紧张：“
吵到你？”
窗外雪光透进来，屋里还算不上非常暗，徐应白在这抹雪光里摇摇脑袋，温和道：“不是你，是雪声。”
“这
晚不睡，”徐应白揪揪付凌疑散落在身前黑发，“在干什？”
眼眶缓慢地红，唬拍色眼睛泛着点水光。
付凌疑眼见此景立刻急，慌张地把徐应白搂进怀里面。
他不知道要怎安慰徐应白才好，只有下没下拍着徐应白后背。
“没事，”不知过多久，徐应白眨眨眼，将眼里水光逼下去，温声开口，“阿娘说过玉碎平安，也许这块玉只陪到这里。”
最后玉佩被他们用红布包裹好，放进木箱子里面。
“今天也是你生辰，”徐应白轻声道，“所以，也祝你生辰快乐。”
他朝付凌疑展开手心，里面躺着串送佛寺里面求来檀木佛珠链。
“这是为你求，”徐应白亲手给付凌疑戴上，“希望你事事顺遂，生平安。”
付凌疑眼眶立时热。
他凑过去，亲亲徐应白脖颈。
付凌疑俯身钻进被子里面，握住徐应白探出来之后冰凉手，吻吻徐应白眼尾：“没什，明天你就知道。”
第二日正好是冬至。
早晨雪已经停，天边泛起片白光，徐应白起身梳洗，穿好衣衫，付凌疑从身后抱住徐应白，而后徐应白忽觉脖子上坠样东西。
他低头去看，竟是把用青玉雕刻，红绳系起长命锁。锁精致小巧，只有两指宽，节指头长，佩戴起来极为舒服好看。
付凌疑声音响在耳边：“生辰快乐，长命百岁。”
接下来两日，徐应白兴致不高，只是在周边逛两圈，又去拜座佛寺，便说要离开嘉陵。
走前晚，深夜里忽然下起大雪，雪花落在屋顶与街道上，簌簌作响。
徐应白隐约听到雪落下声音，微微睁开眼睛。
身侧已经无人，床褥还留存着体温。
桌案上燃着昏暗烛火，付凌疑借着那抹光，手里拿着根红绳动作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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