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离开别庄之后,沈峤就再也没见过玉生烟等人,虽说抚宁县离先前住别庄很近,但他每日去姜公庙摆摊算命,所见所闻,俱是再寻常不过平民百姓,再鲜活不过市井生活。
江湖仿佛离他无比遥远,遥远得沈峤有时候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去玄都山,就在抚宁县过上辈子,其实也是不错选择。
然而胸口偶尔仍旧会隐隐发闷,接续不久断骨在阴雨天也会像针刺般疼痛,脑海里闪而过前尘往事,四肢百骸时不时流窜真气,这些都在提醒着他:现在沈峤,依旧不是完整沈峤。
抚宁县往西是怀州,那里是个大州,又因临近周朝,防守严密,此地刺史通常为皇帝亲自指派,又有检校御史时常过来巡视,三不五时就戒严。
天下虽然分裂已久,各国却不禁边贸互市,唯独怀州刺史申不易行事怪诞,自他上任之后,就下令将两国边境互市关闭,被抓到参与互市商贾律严惩不贷,又上报皇帝,说互市容易混入周朝细作,泄露本国边境布防等,建议齐国其它地方也关闭互市,齐帝高纬虽然没有采纳申不易建议,却对他忠心大加
现在那些招式,未必能记全,顶多只能将记得教与你些,管不管用自己也不知道,所以你不用拜师。”
听得这话,陈恭利落起身,爽快道:“好罢,不过你年纪比大,往后就叫你兄长,要是有人再欺负,你可得帮出头啊!”
沈峤笑笑,没说话,又开始发呆。
陈恭无语地瞅对方片刻,见他没有回神意思,只好转身先离开。
……
沈峤从崖上跌落下来,受重伤,浑身骨头尽碎,当时十分凶险,但这些伤势早在别庄那三个月里就已经调理得差不多。
真正伤及根本是五脏六腑,和他身武功,俱在那次变故里几乎荡然无存,如今只剩下残缺不全记忆和半残废身躯,要恢复谈何容易。
放在别人身上,这几乎就是五雷轰顶打击,然而沈峤和陈恭在起,生气多半却是陈恭。
两人没再回破庙里,而是跟客栈掌柜谈个便宜价格,直接租上个月,这个月里,沈峤继续去姜公庙前摸骨算命,陈恭则继续去扛米袋打短工,晚上回来则跟着沈峤学功夫,他根骨资质不错,个月下来倒也打得有模有样,只是没有内息之助,说到底就是个空架子,对付般地痞流氓还行,要是碰上真正练家子,照样白搭。
个月到,沈峤与陈恭二人就离开抚宁县,启程往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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