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无师扫沈峤眼,后者已经放弃纠正他们并非路意图,静默不语,任由沈峤开口。
他眼底掠过丝笑意,慢条斯理道:“可以。房间有多大?”
东家笑道:“不大,就里间和外间,胜在雅致,您去看保管满意,这方圆十里客栈,没比们家更好!”
晏无师颔首:“那你去要副棋子来。”
这年头上山观景大多是文人,要投其所好,客栈里还是有所准备,东家就笑道:
晏无师却忽然转向他:“你真不想当本座徒弟?”
宇文诵猝不及防,脑袋摇得像拨浪鼓。
晏无师没说什,只微微笑,温柔如水。
但这笑却生生让宇文诵打个寒噤。
就这样,原本同行两人变为三人。
想必也不敢拒绝。”
沈峤无语片刻,实在没忍住:“贫道百思不得其解,碧霞宗与浣月宗素来毫无瓜葛,门派式微,怕也不能给浣月宗带来什好处,不知晏宗主何以执意要前去?”
晏无师:“那自然是看在你面子上啊,否则本座何至于纡尊降贵去那小小门派作客,他们见,欢迎还来不及,怎敢拒绝?”
这对话委实没法进行下去!
沈峤差点吐血,觉得对方明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更不明白怎阵子没见,晏无师态度就发生微妙变化。
面对个听不懂拒绝,骂又骂不走,打也未必打得赢人,沈峤只能选择无视。
但晏无师存在本身就很难令人完全无视,三人走在起,他俊美得近乎邪异容貌,往往会令人眼就注意到,譬如住客栈吃饭等等,几乎每个伙计都觉得他们是路,而且晏无师才是付账作主人,往往奔着他去,沈峤纠正数次未果,简直心力交瘁。
就像现在。
三人已经来到泰山脚下,眼见天色已晚,便打算先在山下住宿夜再上山。
这会儿正是攀登泰山观景好时节,山下客栈常常客满,东家显然没想到这晚还有客人来,忙亲自迎出来招呼,又让伙计给三人上热菜锅子,满满桌,又赔笑道:“三位,实在对不住,这些天上山观景人多得很,房间就剩间,您看可以不?”
深究下去,只觉变得更令人毛骨悚然。
他沉默半天,只能憋出句话:“若不愿意让晏宗主去呢?”
晏无师诧异:“方才你明明说自己作不得主,那你愿意与否又有何关系,沈道长,你怎能如此蛮横不讲理啊?”
沈峤:“……”
宇文诵望着未来师尊,满眼同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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