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秀秀有点意外,她没想到沈峤竟会站在她立场上说话。她打从入江湖以来,耳边就总是听见别人妖女妖妇地叫她,后来武功高,人家不敢当面叫,背地里却从来没有断过,合欢宗杀人无忌,行事狠辣,但试问江湖中人,有谁真没杀过人,魔门三宗里头,也不仅仅是合欢宗行事狠辣,可以说,合欢宗之所以名声那差,很大部分是因为他们采阴补阳,男女双修功法,给世人留下个*、乱不堪印象。
她美目之中光彩闪动,神色微微缓和些:“沈道长这番话,真叫贴心感动不已,难得也会听见为合欢宗说话人,先时白茸屡屡对你手下留情,还觉得她年轻易受哄骗,如今看来,她眼光倒是不错!”
沈峤笑笑:“非是为元宗主说话,只是说说公道话罢,实话说,不喜欢贵派做派,桑景行霍西京那些人,死也死有余辜,根本不值得同情,道不同不相为谋,所以是不可能与合欢宗合作,今日你们意在阻止试剑大会,
相瞒,确有桩划算买卖,不知你有没有兴趣?”
沈峤:“请说。”
元秀秀:“知道桑景行与你有深仇大恨,此人残忍嗜杀,好色成性,还有个陈恭,他恩将仇报,屡屡与你过不去,眼下却与桑景行勾结在起,还以太阿剑献媚,谋取爵位,实是不折不扣小人,也厌恶得很,今日沈道长若肯离开此地,袖手旁观,不要掺和纯阳观之事,便可以将陈恭交给你,顺带帮你杀桑景行,如何?”
沈峤缓缓摇头。
元秀秀扬眉:“怎,难道这笔买卖不划算吗?”
沈峤:“于来说,划算得很。”
元秀秀:“那沈道长为何不答应?”
沈峤:“桑景行与元宗主素有嫌隙,元宗主想除掉他,只怕这个心思由来已久,又何必拿贫道来作筏子?至于陈恭,此人虽是小人,却着实与称不上深仇大恨,即便要料理,也会自己找他,就不劳元宗主费心。”
元秀秀冷笑:“你与晏无师走得那近,却不肯与合作,看来沈道长不仅假清高,还瞧不上女人!”
沈峤叹道:“元宗主言重,与晏宗主往来,乃是事出有因,说来话长,不便赘述,但却从无看轻元宗主之心。世道重男轻女,哪怕江湖少些拘束,女子立足于世,也要比男子艰难百倍,这是合欢宗屡屡被世人攻击重要原因,但元宗主能够令合欢宗屹立不倒,自然有元宗主本事,相比起来,贫道虽然也曾当过派掌门,做得却要差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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