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将手伸到被褥下方,在沈峤腿边抽出个靠枕,又将手放在上头,轻轻拍打。
沈峤:好不要脸。
他已经教,但如果事事都要他护着,那何必在江湖上行走,直接头撞死算。
沈峤对这种观点显然不是很认同,他理智上赞成晏无师话,但赵持盈李青鱼等人也许能够自保,范元白周夜雪武功却要差些,到时候打起来,混乱中他们未必能及时得到师长保护,难免要受伤。
晏无师见他走神,伸手捏捏他脸颊:“你这种替天下人操心毛病什时候能改改,你有伤在身,去也是别人累赘,还想救人?再说现在天夜,该打也打完,去还有何用?”
沈峤冷不防被他捏个正着,下意识往后仰头避开:“晏宗主自重!”
晏无师笑吟吟:“阿峤忒是矫情,抱也抱,摸也摸,喂也喂,你身上还有哪处是本座没碰过,捏捏又怎?看你平日也不像那些闺阁女子样涂脂抹粉,脸颊却光滑细腻不下于她们,若是扮作女子,姿色定也是等。”
沈峤正想着正事,闻言也只当他随口胡诌,左耳进右耳出,眉头微蹙道:“先时晏宗主料事如神,说狐鹿估未死,还有些不信,如今却是语成谶,狐鹿估重出江湖,师却已仙逝,放眼天下,竟无人能制得住他,突厥人亲近宇文赟,宇文赟又与合欢宗、佛门合谋,如今试剑大会折戟沉沙,中途夭折,纯阳观又遭此变故,只怕江湖从此便无宁静中日。”
晏无师靠在床榻上,慵懒道:“你为别人操哪门子心,纯阳观没落,不正是玄都山借机再起好机会,以你现在武功,早能将郁蔼打得趴下,就算杀回玄都山重夺掌教之位,也不是什难事,何必为他人作嫁衣裳?你若有此心,定助你。”
沈峤看他眼,忍又忍,实在忍不住,无奈道:“你说话就说话,能不能不要把手放在腿上?这样很不庄重。”
他若不是睡在里头,此刻又有伤在身,早就翻身下榻。
晏无师拍拍两下,呵呵笑:“这下头原来是你腿,还以为是靠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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