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结巴从哪儿借那大脸面,竟让家师尊称你为师弟,你竟还没有诚惶诚恐感激涕零?
袁瑛自然没有诚惶诚恐,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晏无师是谁,听得对方说让自己住下,忙转头去征询师兄意思,可见平日里就是个尊师重道乖孩子。
沈峤见他望向自己,笑道:“既然晏宗主诚意相邀,你就答应罢。”
袁瑛方才看见玉生烟向晏无师行礼,本也该想到晏无师身份,此时却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忙拱手道:“多谢晏宗主,那,那就叨扰!”
换作以往,莫说区区个袁瑛,哪怕是十个袁瑛,晏无师都不会放在眼里,不过今非昔比,袁瑛顶着沈峤师弟头衔,在他眼里终究是要与众不同些。
过你,应该也找过大师兄?”
袁瑛有点茫然:“这,这不晓得,成日都,都在屋里看书,和,和练剑,要就是,教,教那些弟子,练剑。”
说及此,他面露愧色:“二师兄,对,对不起……”
这句对不起,不仅仅是因为他没能回答沈峤问题,更是对之前沈峤落崖,自己却无法为他做什而表达歉意。
沈峤并未生气,反是像从前那样拍拍他肩膀:“不用说对不起,你本性不喜与人争执,又很少出过远门,这次能够及时发现不妥,下山来找,已经很好。这说,你在见过张本初之后,也没有去找郁蔼说明情况?”
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祁凤阁收徒实在是不拘格,他座下五个徒弟,个个性情都不样,像袁瑛这样木讷更是少见。
待玉生烟郁闷地领着袁瑛去安顿之后,沈峤望着棋盘有些出神。
晏无师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:“你想去玄都山?”
沈峤收回心神:“是,想回去看看。”
回去心早已有之,只是先前功力不济,沈峤不想冒险,如今却不同,他功力已然恢复得差不多,哪怕对上雪庭禅师
袁瑛有些脸红:“没,没有。先前五师妹告诉,说他,他与你落崖事有关,就,就对他心怀戒备……”
沈峤微微叹,未再多言。
晏无师视线在沈峤搭着对方肩膀那只手上停留片刻,懒懒道:“袁师弟既然来,就在此处住下罢,看你脸面黄肌瘦,就让厨下给你补补罢。”
沈峤看他眼,心道谁是你师弟啊,这话在喉咙转圈,但沈道长生性厚道,终是没有说出口。
玉生烟则目瞪口呆,他想到不是自家面热心冷师父忽然对袁瑛另眼相看,而是自己平白矮袁瑛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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