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:“此话怎讲?”
伙计:“哎,二位想必也知道,山下这些田地都是玄都山上道长们,从前几位掌教体恤们生活不易,佃租收得很少,们心里也是感激,若非如此,也没有玄都镇这日日繁华热闹,可不知道新近这位掌教是怎想,前几日忽然说要提今年租子,还将数目提得很高,们哪里受得啊,连在此地经营客栈食肆,哪怕是像们这样茶寮也得交租子,若再这样下去,谁还敢做买卖?们东家说,做完这个月,就收拾收拾回老家!”
沈峤:“新近这位掌教?是郁蔼吗?”
伙计摇摇头:“好像不姓郁罢,据说是上个月才当掌教,从前还是祁真人
不得能躲在人后四师弟也懂事,沈峤很欣慰。
待他将诸事安排妥当,晏无师已先他步离开长安,而在晏无师之后,沈峤与边沿梅也启程往玄都山而去。
边沿梅是个很有趣人,他做事有趣,说话也有趣,但进退又很有分寸,断不至于像晏无师那样常常玩脱惹得沈峤恼羞成怒,与这样个人同行,自然是件如沐春风事情,更何况沈峤本来就不难相处,对别人而言,沈峤也是个很好同伴,他不爱出风头,愿意耐心倾听别人话,遇到危险则能成为最可靠助力,任谁都希望有个这样朋友。
边沿梅与沈峤交往不多,不过他多在朝堂上行走,对人心有种几近敏锐洞察力,像沈峤这种不会背叛朋友人,他自然是愿意与之为友,正所谓多个朋友就多条退路,虽说边沿梅是晏无师手教导出来,本质与自家师父没差多少,不过比起其师,他又多几分圆滑,加上边沿梅察知晏无师心思,路上有意交好,故而两人自然相处愉快。
二人身怀轻功,又有良驹相佐,此去若日夜兼程,不过三五日工夫,若是日行夜歇,也是十来日而已,如果沈峤独自上路,日夜兼程倒也无妨,但有边沿梅同行,他自然不能勉强人家陪着自己赶路。
如此过十来日,两人方才来到玄都山脚下玄都镇。
边沿梅见镇子热闹,不由笑道:“这两年玄都镇是越发繁华,几年前也曾来过回,只记得那会儿人口还要更少些。”
沈峤也是许久没来,四下看好几眼:“是啊,青山不变,物是人非!”
他自小在山上长大,对玄都镇也是熟悉得很,自然比边沿梅更有感慨。
此时两人正坐在茶寮歇息吃茶,边上伙计闻听此语,便凑过来插句:“这样热闹怕是不长久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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