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声从刑堂内遥遥传出来,沈峤停住脚步,抬头望天。
天上晴空万里,半点白云也无,透着清澈蔚蓝,不因众生悲喜而改。
沈峤闭闭眼,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山河同悲剑,忽然想起当初在山洞中,晏无师拿着此剑剔鱼鳞情景。
心头悲凉不知不觉,缓缓消散。
头哈哈大笑:“痛快!痛快!”
沈峤看着他大笑,表情从沉痛渐趋淡漠,什也没说,站起来。
谭元春:“你要如何待?直接杀,还是废武功,戳瞎双目,把丢出去,体验体验像你当日痛苦?”
沈峤看他片刻,忽然抽剑出鞘,趋身向前,伸手拂去。
谭元春只来得及瞧见剑光在眼前闪数下,自己周身剧痛,再运气,体内已经空空如也,半点内力也荡然无存。
他果然是要自己体验生不如死痛苦!谭元春不禁冷笑。
却听沈峤道:“你暗算师兄弟,犯下门规,本该处死,但当日师尊临终曾交代过,要爱护手足,护你们周全安乐,更要待你尊敬有加,不能因为你不是掌教就怠慢你。时至今日,郁蔼已死,师尊九泉之下,必不愿再见到多个徒弟下去陪他,从今往后,你就去群灵峰为师尊守墓罢,无论寒暑春秋,不得再出群灵峰半步,也只当你死。”
他头也不回,渐行渐远,直至身影消失,声音却还久久在此回荡。
谭元春跪坐在地上,对自己身上痛楚恍若未觉,只怔怔看着沈峤背影。
半晌,他突然嚎啕大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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