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点是小吃街,家平常稀疏烧烤店。
炎炎夏日,烧烤必须要配上冰镇啤酒。贺听话少,庄高阳怕他认生放不开,主动盛酒搭话。
姜信冬伸手拦住:“未成年小孩喝什酒。”
贺听又听到那句“小孩”,满脸不高兴,夺过酒杯饮而尽。
“行,”姜信冬边往琴袋里装吉他边漫不经心地回应,“小孩。”
贺听用力按住他装到半琴,神色认真,鼻子都快皱起来:“真不是。”
姜信冬挑眉,还挺倔。
不过他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计较,含笑哄道:“那就不是。”
贺听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手。
,”贺听毫不犹疑,谈起热爱东西话也多起来,瞳孔微微闪烁,“他经历过两次战争,四处逃窜,理应有许多痛苦可以画,却永远只画浪漫。”
姜信冬双手抱胸细细打量墙上大相径庭两种画风,沉思片刻,产生个疑问:“既然喜欢,为什你们风格相差那多?”
贺听下意识拧眉,摇着头,轻描淡写道:“不幸人很难画出幸福感。”
姜信冬整天思绪都绕不出那句话,贺听只是在陈诉客观事实,不带任何矫情意味,却在无意间坚决地把自己归类为“不幸人”。
个十七岁少年,衣食无忧,看起来离不幸很遥远,可姜信冬努力回想,贺听开怀笑过场景实在屈指可数。
旁边捕捉到这幕艾思怡心脏莫名咯噔下,她解释不清那种对贺听无端排斥感是为什,总之每次见面都越发强烈。
贺听不是个擅长活络气氛人,和乐队成员打完招呼就默默跟在姜信冬身后,只在被人提起时候回几句。
好在他拍照片确质量过硬,每张都像个故事,连平日挑剔易凡都忍不住称赞。
于是大家对他印象从“高冷少年”变成“会拍照高冷少年”。
晚上庄高阳提议大家起吃饭,自然而然也带上贺听。
大抵每个人悲哀缘由和分量都不尽相同,不可比拟,不好评价。
头回,他生出些想要插手别人生活念头,无他,只是心意单纯地希望对方多笑次。
周末Crush在大学城有表演,贺听知道后自告奋勇要去给他们拍照,姜信冬琢磨这总比他整日在家玩游戏好,顺手就把人捎上。
还是暑假,很多学生回老家,前来观看人并不多。表演结束后他把贺听介绍给成员认识,还是那句话:“上课小孩,贺听。”
贺听对这个点儿都不酷介绍很不满意,眉头轻蹙纠正他说法:“不是小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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