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而满心欢喜,时而悲观丧气,患得患失要人命。
看清事实后反而是难得坦然和轻松。
他收拾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澡,磨
贺听:“至少交过两个女朋友。”
宗故:“Gay界第准则不知道?直男碰不得,不然以后有你受。”
贺听:“哦。”
宗故:“能入你眼,人不错?”
贺听:“什都好。”
贺听从不认为宗故是他初恋,因为他两压根就没恋过对方。
他想象中初恋绝不是像他和宗故那样回想起来满是尴尬过场。
理应像包着漂亮糖纸果糖,甜蜜愉悦、温软绵长。
但这个假期对姜信冬好感疯狂生长,打破他以为初恋应该平静延绵幻想。
体内仿佛翻过场凶猛激烈潮汐,涨潮和退潮,只由引力控制,凡人只叹无能为力。
唇,什也没说。
易凡家顶层花园精心装修过,三三两两植株上挂几行璀璨小灯泡,到晚上星星闪闪。
庄高阳带起别话题,大家聊得高兴,贺听安静地连着喝几罐酒,抱着手机发呆。
其实对于姜信冬是直男这事他早有准备,只是直面现实时候多多少少有些怔忡。
他收到过些情书和当面告白,初中就意识到自己并不喜欢女生。
宗故:“啧,来,跟着故哥念:再好也是直男,不是。”
贺听:“哦,拜拜。”
贺听心烦地关上手机,以困为借口先独自回房间。
他琢磨着现在知道姜信冬是直男也不算太糟,否则颗心总是挂在弦上,悬而未决。
反复揣摩人家心思,又不得要领。
姜信冬,似乎就此成为他万有引力。
而他对姜信冬而言,大约和千千万万个可以被吸引个体没什区别,平淡无奇,都很快会被忘记。
万千情绪无人诉说,他想起在大洋彼岸宗故,掏出手机发过去条微信:“喜欢上直男。”
其实只是想找个树洞发泄情绪,没指望对方立刻就回。
但那边正值中午,很快就回过来:“多直?”
曾经困惑并且自卑过,幸好不大在意别人眼光,接受真实自己并不是个漫长艰难过程。
第次谈恋爱是和宗故,高,那时他个头还没冒出来,皮肤白得跟小姑娘似,脾气又倔,总被欺负。
宗故直罩着他。
恰好两人都在性取向觉醒期,发现对方是同类,把谈恋爱当成小孩子过家家。谈不到周,双方都觉得别扭,于是拍即合原地分手。
后来随着宗故高二出国,这事就成他不太愿意提起黑历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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