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听把紫色画笔放在水桶里涮涮,转头撇她眼:“不会安慰人。”
“没事,”陈琳夕摇头,“你听说就好啦!”
画画时需要十足专心致志,贺听其实没太听清背后人叨念些什,只顾着在黑板上涂涂改改。
反正都不重要。
晚上七点,夜色渐临,群飞蛾在操场照明灯下面狂欢。住校学生陆续回到教室里上晚自习,贺听终于在黑板上落下最后笔,陈琳夕捂着咕咕叫肚子,问他要不要起吃晚饭。
某天正画着,突然听到身后有同学对他吹口哨。
他回头,只见陈琳夕穿着他们学校校服,坐在最后排桌子上笑眯眯地撑手看他。
他吓跳:“你怎来?”
“等小姐妹呢,”陈琳夕从兜里拿出盒口香糖,递给他,“给弄套校服说要带看你们学校帅哥打篮球赛,结果因为逃课现在人在办公室挨训。记得你是这个班就来看看,没想到你还在。”
贺听手指上沾很多颜料,没接她口香糖,淡淡道:“你还真闲。”
课间十分钟还会抓住同桌问题。
他仿佛见鬼,随手抄起本书直接扔在贺听头上:“你脑子坏?”
贺听夺回头上数学课本,把笔别在耳边,冷冷说:“书砸坏拿你赔。”
许铭:“砸坏是重点吗?”
重点是你居然要看书!
他想起此时应该还在C城比赛姜信冬,拨个电话过去,却是无人接听。
最近几个月陈琳夕约过他几次,但因为各种原因他都推。
他犹豫片刻,
“晚上才上班,”陈琳夕看着他笑,“有帅哥为什不看。”
贺听不在意:“你随便。”
陈琳夕话也不多,只是时不时对他绘画技巧吹捧几句,十几分钟后,果然有个穿着校服女生来教室叫她去看比赛。
她跳下桌子,邀着女生高高兴兴走。
贺听没把这事放心上,却没想到周五她又来,这次没有小姐妹,她说心情不好,想找人讲讲话。
贺听拿着笔,抬头不耐烦地把他支开:“别挡黑板,看不见!”
许铭心想这人怕不是谈恋爱谈傻,愣半天,才记起自己来目:“不是你等等,等等!要跟你说黑板报事儿。”
学校年度黑板报评比开始,作为宣传委员许铭跑来请贺听帮忙。
至于为什从不关心学校事宜许铭会竞选宣传委员,贺听猜想大概因为叶知明也是隔壁班宣传委员缘故。
抵不住糖衣炮弹,贺听接下这个活,每天放学后都拿着水彩笔在黑板上画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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