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相信他?”贺听拧起眉。
宗故轻声笑:“不相信人性。”
唱歌好听姜信冬下午独自去以前乐队常去排练房,地下室里已经不见乐器,只剩几把散乱摆放椅子。
他租八个小时,抱着吉他,把经常表演几首曲子弹遍又遍,执着地等待着厌烦那刻到来。
弹到第十五遍时候,他骤然意识到那刻不会来到,至少今天不会。
他嚼着口香糖,漫不经心地说:“随便住。”
两人把行李都搬回家,吃饭,宗故见他整天魂不舍守,情绪低落,提议出去喝酒。
驻唱歌手娓娓唱着《百年孤寂》,几杯下肚,贺听想起他第次听到姜信冬唱歌时候。
那天也是在这样酒吧里,灯光闪烁璀璨,勾勒出舞台上身形修长糊影。
姜信冬慵懒磁性声音响起,像日落黄昏,像初秋光束,像道烙印,精准地烙在他记忆里。
理想主义,干净纯粹,永远有自己坚持。
而他在尘世里走几遭,过早地学会妥协和让步,选择条理所应当人生道路,却总是忘要让自己开心。
想要得到,必然要付出,没有几个鱼与熊掌可以兼得故事,他早就明白这个道理。
没有谁对谁错,只有利益取舍。
许久,他拧着眉心,露出疲态:“今天就说到这里吧,有点累,先回去。”
工作时个表格重复做第二次就显得无趣,但唱歌不是做表格。
至此以后,就再没忘记。
后来他喝很多,半醉半醒时指着舞台伤感地对宗故说:“男朋友唱歌很好听,但是他以后可能不会再表演。”
宗故叼着烟,冷静看着面前为情所困人,稍稍掀起眼皮:“劝你谈恋爱就享受当下,别太认真。”
“为什?”贺听不解。
“同志圈太乱,能走到最后凤毛麟角,”宗故淡淡说,“如果你男朋友真像你说那好,以后诱惑只会多不会少。”
姜信冬走得很快,屋里只剩空调嗡嗡作响,房门被关上刹那贺听脑子也跟着嗡下,就好像年久失修机器,时间理不清头绪,忘该如何运转。
下午他要去接已经年没回国宗故,因为满脑子都在想中午发生事,走错航站楼,让人等半小时。
这次宗故是瞒着家人提前回国,问能不能在他家住段时间。
贺听性格冷淡,小时候没几个朋友,唯常去地方是宗故家,承蒙不少照顾,难得这次宗故主动提起,没有要拒绝道理。
而且姜信冬明天要出差,去就是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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