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信冬眼神淡漠地在他身上扫扫:“是二七造成,是它主人。”
这句话中有话,明确把贺听跟二七之间距离划拉得清清楚楚。
贺听不傻,沉默几秒,无力地低声道:“算欠它。”
姜信冬听到这个“欠”字颇为轻蔑地笑下:“所以你才跟它玩个中午?”
贺听愣住,他以为姜信冬并不知情。可如果真不想他和二七接触,那中午时候为什不阻止?
二七:“汪!”
贺听绷着脸:“你胆儿可真肥,那马脚下去可能你小命就没,以后要听话,明白?”
二七:“汪汪!”
汪完还伸舌头要舔贺听手。
手还没舔到,姜信冬先推门进来,贺听仰头,两人眸光撞个正着。
尝试拿起单反相机,却被疼得渗出细细密密汗珠。
左手拿不动相机,片还没拍完,他很想骂人。
“你手怎?”低沉声音从幽深处传来,姜信冬静静站在颗擎天大树下,若隐若现日落光线勾勒出他颀长身影,像幅青墨色山水画。
贺听愣住,望着熟悉眉眼,生出时空错位幻觉,仿佛只要他上前步,说句软话,对方仍旧会无奈又怜惜地笑笑,然后再把他拥进怀里。
否则他想不出,为什在这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片场,姜信冬偏偏留意他。
没来得及斟酌答案,贺听思绪很快被姜信冬手机铃声打断。
这是贺听表露心意过后,他两第次单独在封闭空间相处,贺听想起生日那天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表白,挺为姜信冬感到尴尬。
空气安静下来,姜信冬瞥眼贺听裹着纱布拇指:“手怎样?”
贺听轻描淡写:“说是要去拍片。”
“医药费报给孟思,”姜信冬双手叠在胸前斜倚在车门边,怕他不知道又补句,“就刚刚那个女助理。”
贺听心想好歹也做四年你死忠粉,怎可能不知道你助理是谁,嘴角肌肉机械地上扬,笑得不甚走心:“那倒不必,小钱。”
见贺听不回话,姜信冬很轻地皱下眉,转头对孟思说:“带他去找医生。”
急救车厢被驯马师和几个工作人员占满,孟思带着贺听到Crush房车门口,另外三个成员在别处拍摄,此时车里空无人。
医生给贺听做简单包扎,说还得去医院拍片,八成是拇指骨裂。
包扎完孟思跟着医生去急救车厢拿药,二七像是知道自己犯错,步不离开贺听,还眼巴巴盯着他手。
车里没别人,贺听走过去,摸摸它头:“手不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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