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姜信冬看完孟思发过来文森美术馆录像,睡得很晚,电脑旁烟灰缸里全是
姜信冬喊他,贺听转头淡淡看他眼。
“贺听,下来。”姜信冬提高音量。
贺听指尖夹着抹暗红,随即吐口烟圈,用平静却冷漠声音说:“那天等你很久。”
“那天?”姜信冬重复说。
“真等好久,后来下雨全身都被淋湿,很冷,准备送你玫瑰也都被砸坏,你明明答应要陪去看画展,”贺听在缭绕烟雾里垂下眸子,眼皮很轻,“为什不来?”
望进你眼睛
它总是宠辱不惊
……
也不知道唱多久,在跳跃又迷离空气里,忽然冒出声突兀又弱小音节,似有似无。
姜信冬大脑嗡下,立刻停住手上动作,目不转睛地望着床上人。
清晨,姜信冬吃完早饭,像往常样去到医院。
晨光透过蓝色窗帘缝隙洒到病床上,贺听睫毛弯着,脸上细小绒毛也清晰可见。
姜信冬盯着那张白净脸愣会儿,不知道为什,他觉得今天贺听气色略带红润,比往常好许多。
好像连平时感受不到微弱呼吸在今天也变得清浅绵长。
或许会是好运天,他抱起吉他边调音边问床上人:“今天想听哪首歌?”
姜信冬心紧难受,快步走过去想抓住他:“以后定陪你去。”
“定吗?”贺听漫不经心地皱皱眉,嘴角带笑眼睛里却是决绝:“但是不需要。”
话音刚落,他便纵身从天台上跳下去。
姜信冬猛地从床上惊醒,剧烈痛感在心中蔓延,额头全是冷汗。
他惊魂未定,连忙往医院打个电话,医生说贺听生命体征平稳,但似乎也没有要醒来迹象。
病床上人很快又重复遍:“吵。”
血液好像骤然冲进喉间,连眼睛也跟着发酸,姜信冬猛地站起来,吉他落到地上砸出清脆声响。
光晕柔软,病床上人好像缓缓睁开眼睛,对他笑下。
他颤着伸出手,试图触碰什,下秒,天旋地转。
贺听已经换上高中时期蓝白校服,侧身坐在天台上,条腿曲起搭在平台上,条腿随意地垂下来。他轻车熟路地点根烟叼在嘴里,看着前方不语。
病房里毫无回应,他继续自言自语:“虽不夜?失眠宇宙?TheWilds?”
“还是《听听》吧。”
说着,优美旋律从琴弦里倾泻出来,他用磁性又朦胧嗓音开始唱:
听过你声音
第次记忆犹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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