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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三天石碾,这谷穗才算是全脱完。
趁着今天有风,接着拿木掀扬干净,都收拾利索,谷子装进麻袋。
秕子(没长好谷子)也都单独收起来,它能装枕头做枕芯,到时候洗干净晒干就能扛到集市上卖,都浪费不得。
九亩地,李青山数着麻袋,估算下,产有两千斤谷子。但谷子得脱壳变成粟米(小米)才能食用,折合下来其实只有约千二百斤能食用粮食。
柳鱼迟疑下,“…也不知道。”
打小他就见惯他娘婚姻不幸,也见过些交好小哥儿成亲后在男方家里卑微讨生活样子。
他那时候就想他辈子也不要嫁人,可天不遂人愿,他还是嫁。
开始选择嫁给李青山无非就是为能在这里落户。婚后,他温柔侍奉着,是怕李青山甩脸色给他奶奶看。
可那些婚前他担心事情都没发生,李青山待他好,他下反而不知该怎办。
“他……”柳鱼想想,轻咬下嘴唇,笑着说:“他是个好人!”
关老太太笑得不成。
柳鱼方才道:“是真觉得他人很好。”
柳鱼从床上坐起来,“他心善、孝顺、细心。”
“那他待你如何?”关老太太又道。
虞朝二十税,谷子比粟米好储存,因此交粮税都是直接交收拾干净谷子,算下来要交百斤左右粮税。另外半亩必须种棉和麻,棉是每亩上税四两,麻是每亩三斤。
不过现在他估也不算数,还得等村长挨家挨户上门,拿着大秤秤过,给单据,按手印,才能扛着粮食到县衙里交粮税。
但眼下,连忙活这多天可算是能歇歇。
丛春花当天就把那只下蛋少老母鸡逮杀,又偷偷取点刚收新谷子在家舂,磨成粟米面,做成
关老太太眸色柔和,扇扇蒲扇道:“你年纪还小,以后都会想明白。”
“只是,有条,万不能叫以前事累得你遮住眼,封住心。”
柳鱼笑下,迟疑地点点头。
心中却想,这点微末情意又能维持多久呢?
人得时常保持着清醒,守住自己心,才能避免到头来镜花水月场空。
“嗯…”柳鱼想下,五十地答:“他没跟红过脸,钱都给管着。”
柳鱼又想起那天打架事,眼睛亮亮,很不确定地说:“他护着?”
关老太太笑容愈发和蔼,“姑爷眼里有你。”
柳鱼心沉下,低下头拨着床上凉席玩。
“你心里怎想?”关老太太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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