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灯笼放在地上,缓缓地推开门,进去。
光线好弱,得摸索着走,朝着记忆中那张床应该在位置,可谁知个磕绊,直接就倒在床上。
床上好像有人。
顶着这张脸,也不想让人看见,直到夜半时候,才披上衣服,拿着灯笼往林肆北住处走。
他房门关着,房间里也已经熄灯。
轻轻地扣两下门,没能得到回应。
挑着灯笼,在他门口蹲下,抓着自己头发,想着现在要不要先回去但明天脸消不肿,不还得晚上过来。
走到窗户边儿上,往里瞅瞅,但黑漆漆,什都没有瞅见,不得已,又走回到他门口。
“怎,”林肆北看这反应,不太高兴,“师兄这是不愿意?”
自然是不愿意。
“不习惯”看着他愈来愈阴沉脸色,咽口口水,“而且这房间也实在是算不上大,俩个人,太挤吧。”
“怎,待在这里碍着师兄伸腿是吗?”
不敢吭声。
在他胸膛上撞下又下,最终叹口,说:“师尊就打巴掌,也不知道消气没有。”
林肆北胸膛起伏着。
下巴垫在他胸膛上,又觉得太陡,有点儿挂不住,就直起身子,看着他,问:“师尊将你叫过去,都说什?”
林肆北眸子深渊般,拢着腰,让下巴又磕回去,觉得奇怪,刚想起来就听他说:“他说师兄为给找解毒方子,将那个镯子给个魔教中人。”
嘴唇张张,没有说实话。
“林~肆~北~”
夜里冷风凉,呛下,咳嗽声,弯下身子继续咳嗽时候,屁股往门上顶,居然就这顶开个门缝儿。
诶?
门刚刚明明就是被锁上啊!刚刚还推呢。
不管!
但林肆北看出不乐意。
在林肆北甩袖走后,看着桌子上退青膏,苦恼厉害,还真不知道该怎办。
这要是妥协,可不是天两天事儿。
总不能天到晚地看见他,别不说,单单说修炼无情道事儿,就根本不适合与人同住。
但林肆北生气,总得去哄哄。
林肆北将手放在后脑勺上,“还说,以后就归师兄照顾。”
“”觉得这确实是理所应当,“以后肯定会好好照顾你。”
“师兄愿意就好,”林肆北眼眸深邃,藏着什,“那今日可就搬过来。”
什搬过来?
“你说你要搬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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