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为他操持后事应该也只有芬妮。
也不知道那小丫头会哭成什样。
身旁程周策声音响起:
“哥哥,今晚们班上有轰趴活动,要不要起来玩?”
沈时曦回神:“算,你们同学之间聚会,去算什?”
“要不是对方神情太过于真诚,都以为他在咒,感谢对方好意,然后表示拒绝。”
说完,没听到身边程周策声音,沈时曦侧头看去。
就见男生眉眼下压,带着丝沉冷。
“怎?”
程周策看向他:“就算他们没有恶意,也挺晦气。”
就是在对方叫他名字瞬间,他觉得有点奇怪。
但也就点点。
因此,他转移话题道:“对,其实去过佛州。”
程周策问他:“感受怎样?”
“确实……”沈时曦言难尽,“是不养闲人。”
起来,他渐渐变成个可靠弟弟,个在起玩也很不错朋友。
沈时曦拖长着声音:“啊——”他笑道,“原来你没把当成朋友?”
“沈时曦。”
在这燥热午后,年轻男生声音像清泉撞石般,突然清伶伶响起。
沈时曦懵下。
“有很多人会带家属来,比如男朋友女朋友。”程周策无意识抬手揉下自己耳垂。
“你也是,家属。”
作者有话
沈时曦没当回事,所以才当做笑料讲出来,倒没想到是程周策会生气。
他笑笑,空出只手,轻轻拍拍对方胳膊,像是无声安抚。
沈时曦看着远处空地上光斑,不禁有些出神。
棺材……
他身边没有亲人,好不容易找到朝朝,还没来得及见面,就那死。
程周策笑着将花束举到他唇边,像话筒样:“来,说出你故事。”
“就曾经有次去坐地铁,地铁里solo表演都算是正常,但有两个男人抬架棺材进来,就在旁边。”
“当时地铁里没有座位,就站着,后来个男人碰碰肩,问站着累不累?”
“说还好,他指指他棺材板,对说‘先生,你要是累可以进来坐坐’。”
说着说着,沈时曦自己都觉得无比荒谬,低笑出来:
他侧头看程周策:“你刚刚叫什?”
程周策对上他有些偏棕暖色瞳孔,语气理所当然:“怎?不是朋友吗?朋友不能叫名字?”
沈时曦刚刚下意识抓紧花束手松下,他笑道:“可以,就是……”
程周策视线仍落在他身上。
沈时曦摇摇头:“没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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