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日圣旨,朕要你认她做义女,便是要将这江山换美人,”他冷冷清清地笑着,略有自嘲地对着已死人说着,“朕最多十年阳寿,十年后,天下谁还敢与你抢?”
“你身世之谜,这天下只有太后与朕知道,太后已死,朕也不会说。是朕,对不起你。”夜风打散烛烟。
他离去,命厚葬,仍留谋逆罪名。
都是你们在逼朕。
若非太后想要成全你与她,朕怎会毒害母后。
未曾有继位大典,却自称朕。
“陛下”清河崔氏父子忙叩头,“周生辰乃大患,不除,则难定江山!”
他继续低头喝药,眉目被雾气浸染,不甚分明。
这场谋算,终是困住那个小南辰王。
他自为太子来,初与这王相见,却是在灯火昏暗地牢内。他是君,他为臣,他立于他面前,他却不跪他。
何妨。太后如此对身边内宦说着,这世人角色都是互相给个薄面。她让那西北江山,不管不顾,只求生太平,能让小南辰王留这皇宫皇朝,能自己这半老之人安享富贵。
然世事无常,太后,bao毙内宫。
太子封禁皇城,不得昭告天下,以太后之笔,写第道懿旨,便是太子妃入宫完婚。同日,密诏清河崔氏入宫。
那日,清河崔氏行过重重宫门,跪在东宫外,足足两个时辰。雪积有半尺,衣衫尽湿,膝盖早已冻得麻木。跪到半夜,才有宦官引入。
东宫太子,宫外从未有人见过,清河崔氏父子,可当得无上荣宠。
若非你抗旨不从,朕又怎会谋陷你?小南辰王死,朝堂谁能担此天下?无人可担。生灵涂炭,百姓流离。
朕不想,也不愿,可朕
东陵帝,自幼被困东宫,终日不得见光,后有
彼时太子,此时天子。
能得天下,却得不到他跪。
也怪不得他,他已死。
他披着厚重袍帔,仍旧受不住牢内阴冷湿气,宫中十年,他拜太后赏赐,日日饮毒,如今只得日日以药悬命。
他所想要,不过是他唯被赏赐,所拥有人。
卧榻上面色苍白,却眼如点墨男人,裹着厚重狐裘看他们,足足看个时辰。
不言不语,偶尔喝水润喉。
近天明时,有人捧来药,蒸腾白雾中,他面容模糊,始才咳嗽起来。
偌大东宫,悄无声息,唯有他阵阵低咳。
清河崔氏父子,忙不迭叩头,将来时商议如何以十为饵,谋陷小南辰王话说出。太子静听着,却有些不快:“小南辰王终究是皇后师父,你等计策太过阴毒。若让皇后得知,要朕如何交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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