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无瑕用这种禁术,谢苏从前在蓬莱学宫藏书阁里读到过,以性命为契,以灵
大约刻之后,明无应睁开眼睛,看谢苏眼。
明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明无应看穿,谢苏也不敢主动出声再给自己编排太多谎话,说个谎话就得用堆谎话来圆,他宁可少说话,也不想给自己挖太多坑。
于是谢苏揭过“你为什要救”“为什会跟你在起”“昏迷多久”这些问题,开口就是:“这是去哪里?”
明无应道:“临江城。”
谢苏默然无语。
可只要想到师尊可能已经认出他,谢苏就觉得心绪难言。
在明无应闭关之时,他盗取牧神剑,闯天门阵,牧神剑被他弄丢,自己也葬送在那天门阵中。
流浪生死,真道已失。
他无颜面对明无应。
须臾之间,谢苏已经做个决定:他要跑。
苏不足以看得分明。
他不动声色地坐起来,掀开帘子看,外面果然日已西沉。
也就是说,他已经昏迷近乎天夜。
那驾车人身无灵力,大约不是修仙之人。
道路两侧新雪已经被往来车辙碾作泥泞,所以马车行得颠簸。
明无应又道:“你为什不问去临江城干什?”
谢苏道:“去干什?”
明无应望着他,忽然笑下:“不为什,天黑,这条路上最近就是临江城,难道你想走夜路?”
谢苏不知道自己昏迷后,小神医又跟明无应说什,总之现在虽然还是觉得手脚冰冷,但那种寒意比起昨日在白家却是好受许多。
不知道是小神医给他用什药,或是明无应又给他渡灵气。
只要明无应不当面揭穿他,他就顶着沈祎躯壳,按他给自己编造身世,当那个姓宋山中无名散修。
然后找个机会,逃之夭夭。
谢苏性格就是这样,拿定主意,他反倒安宁下来。
明无应虽然好像睡着,但谢苏却不敢打这个赌。当年在蓬莱山上,明无应灵识都能覆盖整个蓬莱秘境,遑论现在。
所以他安安静静坐着,并没有急着在此时就逃跑。
谢苏完全不知道自己昏迷之时,明无应在自己身上施过多少探查手段。
就好比他身上钉着朱砂骨钉,只消撩起袖子就看得到。
他昏倒在白家祠堂,现在醒来时又是在马车之中,身旁还坐着他师尊。
谢苏生性如此,并没有多少侥幸之念,他觉得明无应必定是认出他。
此前在白家,他还能装得不动声色,是因为顶着沈祎躯壳,看起来并没有什破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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