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手背支着下巴,故意抬目远眺,“那天下第随心所欲之人是谁呢?可想不出来。”
谢苏听沉湘这几句话,轻轻地咳嗽声。
他低声道:“要走。”
沉湘笑眯眯地应声,在船头站起身来,步跃出,跳到朵红莲之上。
小船载着谢苏破开水面而去,倒是比他来时要快上许多,很有几分落荒而逃味道。
来问。”
沉湘撇撇嘴,道:“那小狐狸是泥捏胆子,生怕靠得近,要被元徵捉去做成条狐裘铺在膝上,哪还敢偷听?实在是没用得很。”
算上那日用花笺传音,到得今日,谢苏也才共见过沉湘三面,却已经被她捉弄数次。
但谢苏脸上不见着恼,声音亦平静得很。
“他们说什,并不知道。”
“看来他是真不知道啊……”沉湘摸着下巴,轻声说道。
她望着谢苏清俊挺拔背影,周身虚影连同脚下红莲起渐渐消散。
只留下句话落在水面上,轻得像是叹息。
“那位天下第随心所欲之人,也是天下第逍遥忘情之人。”
那日他将杯中酒饮而尽,转身就走,在水边睡着,并不知道后来元徵通明无应又说些什。便是知道他们在说话,谢苏也是不会回去偷听。
沉湘然地笑笑,那双明眸之中忽然升起抹狡黠,问道:“那就说些别事情好啦,比如说……你是更喜欢跟元徵相处呢,还是跟相处呢?”
谢苏神色淡淡,伸手在船舷上拍。
小船仿佛懂他心意,当即便走。沉湘坐在船头没有防备,好悬掉进水里。
她稳住身形,却不见生气,笑眯眯道:“其实不问也知道,你喜欢野。越是随心所欲,散漫不羁人,越是让你觉得中意,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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