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苏转过脸去,见明无应将酒举到唇边,仰头喝下。
明无应肩极宽,腿极长,身青衫磊落,潇洒不羁。
米酒淡淡清香飘过来,谢苏几乎能看到那微微浑浊酒液沾点在明无应唇上,又见他颈中喉结滚动,随后强迫自己移开目光。
他没话找话道:“金陵城每天都这热闹吗?”
明无应已经喝空罐米酒,修长手指捏着那空罐子,目光掠过河上游船和岸上摩肩接踵行人,语气很是玩味,“当然不是,今日是七夕。”
明无应道:“这是什酒?”
老翁道:“客官可是要尝尝,这是自家酿米酒,喝不醉人,甜得很。”
他掀开其中罐米酒泥封,很是殷勤地递过来。
明无应手将两罐米酒都接过来,顺手拾起落在船中锭金子给老翁。
他们船都走远,那老翁还站在原地,楞楞地看着自己掌心金子,忽然拍大腿,喜笑颜开,将那锭金子小心掖在腰间,哼着小曲沽酒。
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,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。
这越人歌里讲故事,倒是偏偏与今日情景模样。
谢苏生怕明无应从自己眼神中看到些别什东西,是以直垂下目光,不肯抬头看他。
对面那只游船缓缓驶来,船中女子歌声也越来越清晰。
那船上挂许多花灯,个个精美绝伦,离得近,才看清那些花灯上面都是些花前月下美人图,烛火照,在漆黑水面上映出各色波光。
金陵繁华富丽,民风开放,所以这日,街市上才有这多年
明无应将其中罐米酒泥封拍开,勾唇笑,望向谢苏。
“你喝不喝?”
谢苏还记得两年前自己醉酒教训,抿着唇,淡淡道:“不喝。”
明无应笑道:“这酒跟沉湘酿不同,不会喝醉。”
“不喝。”
岸边围过来行人太多,纷纷解下自己身上金银财物,向那彩船掷去,只是有人离得近,有人离得远,许多荷包便掷偏去,有不少都落进水里,还有几枚金锭落到谢苏脚下。
谢苏低声道:“们离开这里吧。”
明无应知道这是谢苏第次回到人间,以为他不喜欢这样人多地方,只是笑笑,他们身下小船便荡开水面,离开岸边喧嚣人声,也离开那只张灯结彩游船。
这条河边上便是卖各种东西吃食小贩,小船飘飘荡荡走段,停在岸边。
水边有贩酒老翁,做就是这往来游船上客人生意,见他们船停在边,自己提两罐米酒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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