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中
玉虚君将聚魂灯放入谢苏内景，同时响起他悠远声音。
“物归原主，就此别过。”
谢苏仍在回想明无应方才话，无暇顾忌此刻境中所展示自己记忆，就听到明无应轻笑
声。
“物归原主，有意思，”明无应望向他，“看来
当年带回蓬莱……是个小神仙。”
他声音本就低沉悦耳，语气之中又含着笑意，说话时更是望着谢苏眼睛，那瞬间，当真有种说不出温柔。
后来何靖济等人带着鬼面具来到蓬莱，他化作昆仑弟子样子混入他们之中，又被淳于异放入皮影人偶，带到木兰长船之上。
那时谢苏为打探鬼面人消息，戴上人皮面具，扮作昆仑弟子与何靖济交谈，得知他在接触鬼面具时候也看到同样幻觉。
明无应道：“你们触碰鬼面具时候见到幻象，同在云桥上看到景象是样。那就是白玉京。”
谢苏浑身冷。
无数修仙者梦寐以求白玉京，竟然是尸山血海，血流漂橹。
半杯茶水，用根中空竹管穿透清油，茶杯下面水和上面空就连通在起，镜花水月就是这根竹管。”
明无应讲得浅显，谢苏原本就已经悟到六七成，听他这样解释，自然没有不明白。
明无应踏上云桥，却是无意中用镜花水月透过混沌，看到那个所谓白玉京。
而今日鬼面人发动袭击之前，他与郑道年先于众人进入玉簪峰，却是去见个许久之前就被鬼面具蛊惑昆仑弟子。
谈致远在得到鬼面具后，曾试图借这个弟子之手将鬼面具夹带入山。
谢苏不知道自己该怎
作答，只好言不发。
四周忽然亮起无数道炽烈光华，是石室之中那些前人佩剑被谢苏手中承影
死无葬身之地。
他心中忽有个念头极快地闪过，时之间竟像是言语跟不上自己思绪般。
“那鬼面人就是——”
明无应从容道：“他就是从白玉京来。”
镜花水月境中，那些凝固流光随着明无应随手挥，重新开始流动。
只是进入昆仑山门时候，鬼面具却被护山大阵阵灵发觉，那名弟子也因此被囚在玉簪峰上。
包括那名弟子在内，所有接触过鬼面具人都出现相同幻觉。
大地坦荡如砥，尽处残阳如血，尸山血海之中，河流早已被断肢堵塞，到处生机断绝，唯有死气冲天。
谢苏听到此处，忽而说道：“也看到过这样幻觉。”
在白家冰湖之中，他将鬼面具抓在手里，眼前便是这样血色弥漫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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