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萍水相逢,无冤无仇,别在菜地哭,耽误种地路。
摸兜,兜比脸干净。
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重生以来,不事生产,全靠吃白饭,时间有些尴尬。
“问题不大。”宋潜机说。
等他再走出来,手里竟然拿着柄剑。
少女几乎不管不顾地,股脑发泄出来:
“琴没,被他们砸坏。没有琴,去不登闻大会。全完,彻底完……”
她从没对人倾诉过委屈,说得颠三倒四。
宋潜机听片刻,终于明白。
她将登闻大会琴试,当做最后希望,人生转机。
何青青没想到他会伸手拉自己,紧张地屏住呼吸。
那阵淡淡紫藤花香气仍旧飘进鼻腔,笼罩周身。
头晕目眩。直到宋潜机松开手,她才恢复知觉,重回人间。
“对,对不起。”少女小声说。
她换新面纱,即使漆黑深夜,依然严密地遮着脸。
他起身,开门。
如果有恶霸上门打砸闹事,宋潜机有万种方法让他消失。
但何青青只是蹲在门口,埋头啜泣。
他三丛凤仙花都被哭得无精打采,花瓣闪躲晚风瑟瑟发抖。
豆角苗也垂头丧气,叶片萎靡地晒着月光。
别来煮面,省出些时间,他又像受天大委屈。
两人告辞,小院重归清净。宋潜机瘫进躺椅,仰望夜空。
除去六根青葱来访,他这天很圆满:认真种地、认真吃饭、认真看星星。
晚风徐徐,吹动满园鲜花、青草、泥土味道。
宋潜机十分满意。
长剑色泽陈
现在,她没有琴。
不管沙漠里骆驼如何挣扎,命运最后根稻草,还是压下来。
“你可以再买把。”
“不可能。那把琴,是所有东西换来。”
宋潜机想说不就是没钱吗,给你钱,赶紧拿去买。
“你为什要在这里哭?”
宋潜机问,他本意是说你可以换个地方哭。
何青青怔,却以为他问原因。
从来没有人问过她,也从来没人关心她。
直紧绷琴弦绷断,压抑已久情绪全盘崩溃。
它们也是有情绪,哪受过这委屈?宋潜机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“你哭什?”他问。
何青青被开门声吓跳,向后倒去。
宋潜机把拉住她:“小心!”
花菜何辜,小心踩踏!
直到他听见阵哭声。
那哭声哀哀切切,如泣如诉,顺着夜风飘进院墙。
宋潜机眉头微皱,动动耳朵。
是黄昏时那个女修。她竟然又回来。
宋潜机闭上眼,耳畔哭声愈发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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