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烬心下凛,手腕转,长枪正正打在山匪腿上,山匪吃痛,砍刀时泄半力气,那刀没砍到白烬脖子,却生生从左肩位置,斜着差点嵌进白烬锁骨。
冷铁寒意冻人骨髓,血腥味顺着寒风涌进白烬鼻子里,他没偏头去看肩头染血白色衣裳,眨眼间直将那枪头刺进山匪胸膛。
“你……”鲜血顺着红色枪缨滴下来,那山匪脸上刀疤僵硬地动动,像个恶鬼,不甘心地咬着牙,他手上力气没收,还仿佛同归于尽似地硌着骨头往白烬伤处下砍。
无边疼痛从白烬伤口处传到四肢百骸,他全身灌凉水般,眼前蓦地发黑起来。
声细小弓弩声忽地在白烬耳边炸开,山匪身子忽然僵,根弩箭正正刺在他背上,迷药下他很快失意识,撑着枪头晕倒过去。
驾——”两匹马飞奔起来,两人迎着砍扫,白烬偏身半坐在马上,那山匪往后仰,两人正正擦身而过。
马头又飞速地调转过来,长枪与刀碰撞出火星,那山匪手劲十分大,生生震得白烬吸口凉气,白烬抡着长枪偏转着往下扫去,山匪跃半胯在马上,错着锋芒,衣袖被白烬划断截,像片羽毛飘下去。
山匪跃下时借着力横刀砍下,白烬后退步,横着长枪接下来,却只听“哐”声,那把长枪被多年风霜雨雪折磨得没脾气,从那横刀砍下地方,长枪竟生生断成两截。
山匪怒喝声,“没武器,看你还能如何!”
白烬漠然地将那半截枪扔,留下带着矛那半,他手勒着马绳避开山匪砍刀,继续用那半根长枪当剑使。
未朔心跳到嗓子眼
寒风吹起白烬衣角,那身白衣好像送葬素衣,眼里清冷更带着凛冽沉沉杀意,像是在这暗夜里有种与众不同孤傲似。
白烬虎口不可抑制地疼下,他吸口寒风里冷气,脑子里骤然清醒,这才接下刚砍到身前重重刀。
白烬左肩针扎似不住疼起来,早先伤势并未大好,他方才对上二当家避开省力气,这会儿似是要用尽。
习武之人对人身手变化感觉极为敏捷,那山匪不觉牵动嘴角,“早知道你受伤,看你还能撑到几时。”
他又大喝声,借着马背上踏步,抬起左脚凌空朝白烬胸口直踢过去,道暗光不甚起眼,那鞋端竟绑刀片,白烬微微后仰着用长枪拦住,谁知那山匪虚晃招,脚踏在枪上,右手随即横着砍刀往白烬脖子上砍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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