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友人这事其实办得贴心又妥帖,应当很少有人会拒绝,但孟凛想到早先绕开白烬心又落空,时有些纠结。
白烬这时正要再躺回去,可他竟又蹭着伤口,那场景落在孟凛眼中,他不禁心中叹,算算,白烬这个样子他怎个人回淮北……
更何况,孟凛心中其实还存旁打算要在淮北停留。
他又去扶着白烬躺下,孟凛直起身来,“你都如此说,自然是却之不恭。”
白烬其实无声地长舒口气,白小公子自知他做不同前世般君子,可万般遗憾不由人,身边不过只手数得出几个人,若是身边之人尚且留不住,又如何再谈至国恨家仇呢。
…”孟凛叹口气,“昨日有些凶险,擅自让那位未朔兄弟前去帮你,却不想让那个关在院子里二当家逃出去,现在他要是想跑,怕是已经出祁阳。”
他转身去把药碗扣在桌上,“这事已经同张大人说过,他说会连同其他山匪道通缉,想必也不用你多费心。”
白烬又微敛眉,他想着什,对着孟凛后背道:“他下场可想而知,你也……不必再放在心上。”
“嗯?”孟凛微怔下,时没明白白烬意思。
可不待他多想,白烬忽地沉声换语气,“孟凛。”
过会儿孟凛道:“现如今还未天亮,你先休息。”他打个哈欠,“也该去闭闭眼。”
“常叔说之前那几位小兄弟直在外面守着,想必不会有什危险。”孟凛收捡下桌上药瓶,“过几个时辰再来给你换药。”
“好。”
白烬躺在床上,听见孟凛开门出去。
屋子里安静下来,外面风声便大,呼啸着传进屋子里,而后又起风雪声音,白烬对这声音也并没有什好回忆,冬日里寒风彻骨,能把沸腾方刚血气都
孟凛转过头来,却见白烬神色认真:“回淮北期限不过月,所以不日又要远赴京城,知常叔此去淮北乃是为你取入京路引,但他没取回来,因为你路引……在这里。”
“你……同道进京吧。”
孟凛不觉愣,早先常叔从淮北回来,只听他说起白烬事,怎路引没有取回来吗?
白烬观察着他表情,“淮北*员因为事大动干戈,料想常叔此去怕是拿不回来,就已将路引交给近侍,与同行,能省掉许多麻烦。”
“当然……”白烬声音低些,“你若是把路引想要回来,便同道去淮北,如此来,怕是也要与同行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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