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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北常年来不位钦差,朝廷中来人,定然是要清算些陈年旧事,将干账本梳理通,才好回京汇报民生事务。
白烬谨遵医嘱地闲暇几日,事情便全丢给应如晦,所以即使白烬回府,应如晦依旧整日住在书房里。
孟凛在巡抚府上倒是很知道分寸,
“今儿,多……多谢你。”他转头拍拍那灰衣男子肩,“本少爷,定不会亏待你!改明儿等回家,就让……让爹好好赏你。”
那灰衣男子笑声,大夜里寒意刺骨,那笑声仿佛也染上丝冷意,他冷冰冰道:“那还要多谢少爷。”
“少爷?哈哈哈……”那酒醉之人说着自话,“你是不是不认识?”
他朗声笑道:“你们都不认识!”
伴着笑声,那灰衣人忽地附在那男子耳边,轻轻喊句:“童少爷。”
接下来几日正是雪融光景,屋檐水滴滴答答地落着,淮北城中平安无事。
入夜街上静悄悄,月光透不下来,唯有秦楼楚馆灯火照得路上积水都波光潋滟,脂粉味道熏得人心里犯痒。
“你少在这儿狗眼看人低。”那秦楼里走出个醉醺醺年轻男子,骂骂咧咧道:“少爷有是钱!”
“呸!”那花枝招展老鸨挥挥手中团扇,脸嫌弃道:“没钱还来喝什花酒,瞎吹什大话,若不是这位爷……”
老鸨转头笑嘻嘻地换嘴脸,对着那掏出锭银子灰衣男子连忙称谢:“若不是这位爷替你付酒钱,今天你可别想走着出这个大门!”
笑声戛然而止,那话比吹过来凉风醒酒更快,刚才还醉醺醺少爷忽地清醒,却还没来得及惊愕,灰衣人掌往他后颈上拍去,童少爷喉咙里闷哼声,直直倒下去。
灰衣人徒手从那人后脖颈处撕下张面具,那人头发顿时散乱下来,露出张截然不同脸。
他冷冷道:“得罪。”
“童子启。”
……
那灰衣男子手付酒钱,手搀住快要站不住酒醉男子,对老鸨道:“给钱,人就带走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老鸨笑道:“爷慢走。”
那老鸨摇着团扇送客,刚巧打更人从那秦楼前经过,“梆”地敲声,灰衣人看他眼,往他来方向去。
那边离灯火,路越走越暗。
醉酒男子仿佛半醉半醒,东倒西歪走不动道,手比划着嘴里不停念叨:“本少爷有是钱,要是让知道今天是谁拿走钱袋,定饶不他!但,但那秦楼里小倌生得是真好看啊哈哈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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