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叔,知晓。”孟凛手间不停,游刃有余似,“你放心,恩怨分明,从前仇怨就算是,教医术师父有时候是刻薄点,医者仁心还是有,不能砸他招牌。”
“再说……”孟凛四顾下确定没有旁人,才道:“昨日又不是真想杀他。”
孟凛端详会儿应如晦手指,“常叔你是老手,个拿笔文官可不会像他手上起这样茧子,这茧不是拿笔来,而是拿剑来。”
当然孟凛之前并未细看过应如晦手,只是上世时同他打过些交道,知晓这个年少成名世
直到白日,白烬带着人来搜周琮住处,才发现倒在地上应如晦。
林归看到应如晦差点哭,颤抖着手摸摸他鼻息尚在,才长舒口气,他仰头对白烬着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这日白烬事情比前日更多,天没亮就遇着山崩于前,衙门里立刻又传来消息说童子启给人劫走,半日不到,祁阳山匪事宜似乎也有结果,那祁阳县令张全亲自赶来淮北,给白小将军呈上折子。
周琮尸体已被抬回衙门,里边捕快昨夜弄丢人,跪地时看到巡抚大人是被盖着白布抬回来,个个看着白烬仿佛见鬼,哭天喊地地求着饶命,白烬耳朵里快被吵疯,就打发他们去桐柏山做苦力,这帮平日里拈轻怕重官爷改往日作风,如获大赦似跑去挖泥巴。
白烬带人去搜周琮住处,却只在里面找到具凉透尸体和昏迷不醒应如晦,周琮暗室被翻箱倒柜之后弄开,只是里面早已经是焦黑片。
白烬确定应如晦没死,就把他丢给孟凛治伤,他眼下还有许多事情,盯着桐柏山盯着衙门里,还要整理案卷撰写折子,忙得焦头烂额,偏偏这个时候县令张全又过来,白烬只能又赶回衙门去。
孟凛看着白烬远去背影,便知他“最忌劳心费神”叮嘱又成空话,白烬本来是把林归留给他帮忙,可孟凛想想又把林归支使回去,番准备之后,他才不紧不慢地打开药箱,开始给应如晦看起伤。
“应如晦呀应如晦,也不知道该说你命大还是你倒霉。”孟凛对着昏迷不醒应如晦嗤笑,“交给治伤,你看家小公子都没把你命给当回事。”
吴常在旁边打下手时忍不住咳声,仿佛在提醒他不该把心里话说出来。
孟凛心领神会,他似乎心情还不错,起落间将根银针扎在应如晦头上,吴常看得脑门麻,还是没忍住道:“公子,他,他是个朝廷命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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