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如晦背手看着他,“读书入仕自然有坦途,你若是不学,岂不苦费亲长良苦用心?”
“亲长?”江桓剑招顿,他仿佛想到什,依旧是嘴硬道:“总之,就是不喜欢读书!”
看着江桓身影愈来愈远,应如晦顾自地念叨句,“若是能同你般坚持,如今也不会再来拿起书卷。”
“是爹与说……读书入仕自有坦途。”
……
“是说错,给你赔罪。”
“?”这书呆子也太好说话……给江桓连火气都给压下去些,可他撇撇嘴,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土,“要你赔罪作什,刚才那伙人,迟早个个揍他们顿。”
应如晦失笑地跟他道起来,“他们嘲你功课不好,是因为你年纪尚小,近日无事,不妨让来跟你讲讲。”
幼时应如晦才刚读许多圣贤书,连说话都还带着礼义廉耻,举止是个书香世家公子模样,他瞧着江桓人举目无亲,还受人欺凌,时起怜爱之心来。
“功课?”江桓却是嗤之以鼻,“那些书上大道理有什好学,刚才那些人,读那多书,还仗着身份以多欺少,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。”
往后日子江桓依旧是吊儿郎当地读着圣贤书,却是愈发个字也读不进去,应如晦看不下去,有时候就会去替他补学。
江桓多半都在半推半就,他其实并不讨厌这个书呆子,因为应如晦说话斯斯文文,让人听很是舒服,比那些盛气凌人草包好太多,可他实在是讨厌那些之乎者也,若不是被应如晦说几句注释,他同那些书卷就是见面不识。
只不过时间没过多久,江桓像个京城里过客,又离开京城回岭中。
那时孟凛刚遭大难,外祖宁家全都不在,当初江家振臂呼入主岭
江桓说着还“哼”声。
应如晦耐心地跟着这个桀骜不驯小少年,“他们学而不用,学而不思,将来碌碌无为是他们事,但是读书可以入仕,若是入科举,将来封侯拜相也是能,怎能说没什好学?”
江桓从那路边折跟刚长出来竹子,用那翠绿竹枝舞个漂亮剑花,他个转身,那竹枝尖上叶子正正碰着应如晦手里书卷。
“要是入仕,也要靠着手里刀剑,做个大将军样人。”江桓竹枝从应如晦身侧划过,又是潇洒地舞几招,“才不跟你们这些书呆子样。”
江桓剑招舞得很是好看,落日余晖洒在他手里竹枝上,他舞动身影竟是有些像是镀着金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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