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若换个人来问,孟凛定当答得毫无顾虑,可白烬有气无力地凑到他面前问他,那句话突然就变得难以启齿似。
“没错。”孟凛咬咬牙,把话说下去,“孟家四子,孟凛,孟家族谱里应当还有名字,当日乃是白小将军亲自将捉拿归案,怎如今还来问?”
“那祁阳呢?”白烬突然弯下腰去,把抓住孟凛手中锁链,锁链牵引着孟凛直起身子来,双手都束缚在白烬手里,“你相识如此之早,如此情谊,竟没有听过你几句实话。”
锁链被白烬紧紧攥在手里,孟凛只能举起手来,身体前倾着,跪许久膝盖隐隐作痛起来,“祁阳……”
孟凛喃喃地念叨着,股难受情绪在心里头四处冲撞,头也开始疼起来,他低垂着头,话里依然没给自己留什余地,“你能有什情谊可言,小将
印象里孟凛不是如今这幅模样。
“你看看这些供词,是不是做真重要吗?就算今日不招供,他日结案,得出结果又有什不同?进刑部大牢,没几个人能全须全尾地出去,若能逮着个人把案子结,谁还管是不是真,大宋吏治……”孟凛顿顿,“也就这样。”
“如今也不怕说出什大逆不道话来,朝中有个结党营私太子,后宫有个兴风作浪贵妃,三省六部有多少人是干净,你自己心里也清楚。”孟凛闭上眼睛,无声地冷笑下,“就算白烬你行正坐得直,可大宋就是再多几个你这样人,也难以将这潭水搅和清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孟凛望向白烬眼睛,“白小将军实在不必在这个将死之人身上多花些什心思。”
孟凛话像是盆凉水,直接朝白烬泼过去,实实在在将他那腔怒火灭干净。
寒冬里四处都是呼啸而过寒风,京城寒风更是带刀子,生生能给人剜出几道口子来。
白烬像是走在道上,突然被天上风捅刀子。
面前这人真是孟凛吗?白烬突然自问起来,往日里对着他喜笑颜开孟凛怎突然就舍得对他杀人诛心起来。
“咳……”孟凛突然没忍住,声咳出来,风寒也好巧不巧地开始要发作,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眼,“白小将军若是没什好问,便大发慈悲放回去吧。”
白烬将那叠供词推开,他站起身来,步步走到孟凛面前,他心底火气被孟凛浇灭,些难以自抑伤心就浮现出来,他定定地看着孟凛,“除开那些莫须有罪名,你真是南朝……*细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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