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来!”林示从敲门声里惊醒,他连忙穿上外袍
“此事……此事关乎大宋国祚。”王禁之仰息片刻,“白烬,来日若非有十足把握,你不可将此事传扬。”
白烬点头,“是。”
“皆因……三十多年前场祸事。”窗外柳枝随风吹得有如飘蓬,王禁之看着道:“那时先帝在世,当今陛下还不过是个闲王,是为平王殿下。”
“平王殿下娶如今萧家长女,就是如今萧贵妃亲姐姐,萧夕颜为王妃,那年清明将至,皇后提前三月入主皇陵祭祀祈福,正是平王妃伴其左右。”王禁之问:“你知道你父亲那时担任何职吗?”
“父亲……”白烬回忆道:“白家世代为将,父亲那时应当……”
手朝王禁之行个礼,他沉声道:“林太医。”
轰然雷鸣随即响起。
王禁之笔尖顿,滴墨水滴落在白纸,他仿佛不可置信,又好像有些大彻大悟地低笑声,“因果,竟是因果。”
王禁之笔触挥毫,低头写药方递给白烬,白烬不多说什,接过去从门口唤个人来,把药方交代出去。
再回来时,王禁之已经起身站在窗边,外头电闪雷鸣映得他身影明暗起伏,他负手而立,已经有些苍老身子却挺得笔直。
王禁之打断他,“那时你未出生,料想你并不知道,你父亲当时肩任巡防,曾短暂地编进北衙做过朗将,当时去皇陵担任护卫,正是你白家。”
“皇后亲临,祭祀紧要,那时作为太医随行,还同你父亲有过片面之缘,但这事与你父亲干系不大,而是你父亲亲弟弟,白延辞。”
三十二年前,大宋皇陵。
林示作为太医随行,已经来三月。
日半夜,有内宦拍响林示房门,咚咚敲门声好似催命。
“白烬。”王禁之转过头,“你过来。”
等白烬走到他身边,王禁之才语气沉重道:“那日你同孟凛说话,仔细思考过。”
“,这生不求富贵但求安稳,老年不起波折,可世事难料,以为当年波及人早就不在人世,却还……留下个你。”王禁之意味深长地看白烬眼,“你出生不久时满月宴,将军府给还送请柬过来,可惜那场喜宴没能办上,那年……皇后薨逝,举国哀悼。”
“?”王禁之自嘲地摇摇头,“在那年仓皇逃出京城。”
已经许多年没人跟白烬提过他从前,白烬几经悲喜,此刻竟是已能从容面对,他恳切道:“还望大夫,将当年真相据实以告,白烬不甚感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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